徐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方式,此刻两个人都睡不着。他干脆趁着气氛正好把她推倒,摸开那濡湿滑腻之处,就着上半夜的场顺势而为,不容拒绝地箍紧她的细腰。
她艰难地喘口气,被迫承受。
最近总是这样,动辄到天亮,他对待此事真是十分热衷,他倘若得了闲暇,徐直一半的时间几乎都得躺在床上。
第二天她总算知道李泽所指为何。
太医署的医师过来给她看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很注意没再伤到她,徐直不愿意让人看,刚开始那阵总是哭闹。
李泽只好自己转述给外面的女医,让他们为她开药。
今天只是简单的诊脉,再根据脉象开一些补药。
事毕之後,男医师告退,两个女医师留下来,周到地服侍她躺到床上,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展开露出里面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吓了徐直一跳。
她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
李泽刚下早朝,一回来就看见她穿着中衣乱跑,两个女医师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秉持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耐心跟她解释针灸避孕的原理。
徐直恐惧地摇着头,连连说:“不要,不要,”
“给我药喝就好,我不要用针。”
两个女医见到李泽,停下来给他行礼,徐直也给他行礼,她哀怜地看着他,祈求他不要。
但是这不是她自己选的麽?
李泽毫不容情地把她抓到怀里,就坐在窗下的罗汉榻上,制住她的双手让她们施针,徐直被扎的乱叫,挣又挣不开。
他隐于冕旒後面的面孔此刻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冷酷将她按住,言辞苛刻道:“闹什麽,不是你说要避孕,成全你你又不要。”
女医柔美精致的手指捏着银针在她两只胳膊上细细地钻,她感到腹部慢慢变得温热,确实有液体在往下流动,这不仅让她感觉疼,还让她倍感羞耻,徐直胡乱哭道:“我说的避孕是喝药,我不要扎针。”
李泽麻木不仁,好笑地去轻瞟窗外的鸟,还不忘提醒她:“现在记住了,以後都要这样。”
她哭得一抽一抽地好伤心,豁出脸皮当着女医的面,梗着脖子质问他:“为什麽要扎我,你怎麽不扎你自己?”
李泽慵懒对答:“扎我床上的效果会变不好,是你要避孕不是我要避孕,懂否?”
“呜呜呜……”
她哭天抹泪,不依不饶,“你可以喝药。”
李泽坚决打消她的念头。
“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喝药。”
话虽如此,一旦她哭声变高,陛下就会甩过来一记眼刀,两个女医度过的这一刻钟简直跟徐直一样难熬。
尤其想到陛下一早的警告,下手的时候更是忐忑不安,内心七上八下。
既要有效果,又要留些馀地,既要避孕,又要让她快点怀上,万一怀上了还要让她无所知觉,坚决相信这并非是她们不尽心尽力,完全是个意外。
徐直避无可避,生无可恋地将脸埋到他的膝上,眼泪全部擦到他的衮服上。
李泽看着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