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讨厌这个称呼,遂跟她说:“来,让阿兄抱。”
手脚都紧紧缠住她,流畅娴熟地开始解她的衣服,现在他对她的掌控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麽说呢,穿脱自如,她穿哪件衣服他都能轻易解开。李泽避而不谈,选择加深这份旖旎,“想你一天了。”
“今天有没有想我?听说你下午要去太极殿寻我,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衣服被抛出床外,勾开自己衣服的系带,李泽道:“我们还没在太极殿试过。”
“我很期待白天。”
徐直终于忍受不了了,她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她在他激狂的动作里转过身来,清澈含怨的水润眼眸愤愤凝望着他,努力才不让自己哭出来,干哑的声音诘责道:“你一定知道出使吐蕃很危险,你一定早知道大唐马上要跟吐蕃开战,你肯定去了那里会九死一生,所以你才把阿回赶到吐蕃对不对?”
他丝毫不慌,正欲打算脱掉她最後两件衣裳,徐直首次那麽大脾气地去怒吼一个人。
她猛然使力将他推出身外,踉跄着在床上站起来,大声说:“你别碰我!”
她好难过,蹲下来抱住散乱的长发,十指将头发越攥越乱,完全无法接受现实,悲声自问:“我欠了你什麽?”
“阿回欠了你什麽?”
“你为什麽要这麽对他?我始终不明白我跟阿回相爱与你有什麽关碍,难道我过去真的喜欢过你这种人吗?难道我真的鬼迷心窍曾经与你有过一点纠葛?”
她痛苦地摇头,“我完全想不明白,我跟阿回从小的感情如此深厚,苍天日月可鉴,哪里可以容得下你?”
李泽搂住她莫名笑道:“你的身体就很容得下我,你难道感觉不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三娘。”
他给她擦泪,“本来你对我说这麽严重的话,我是该惩罚你的,不过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勉强跟你解释一二好了。”
“大唐跟吐蕃的战争每年都有,朕绝对不是故意让徐学士去吐蕃送死的。”
“我跟徐学士的确有恩怨,他睡了你,我每每欲除之而後快,但是在国家大事上面,朕更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子民看待。”
“以公谋私,未免有失偏颇,朕岂会做此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徐直还在低喃:“你为什麽要害死阿回?”
“你为什麽不干脆杀了我?”
李泽兀自一笑,他说的话她没理由不信以为真,徐直心里无法平静,身体却自然地顺从他的安抚靠进他的怀里,依靠着他,他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哄道:“三娘言重了,我怎麽会故意杀他?”
“他的存在是很膈应人,不过我好歹也会顾及他于三娘的身份,他既是三娘的弟弟,跟朕也算沾亲带故几分。我此几日,正为此事忧心。”
“唐吐此次开战,实出意料之外,我比你更不忍心看到徐学士沦于吐蕃,朕是君父,大唐的子民朕没有一个不爱的。”
“朕也在想办法救他。”
徐直走投无路,听了他的话如同抓住一棵飘零的救命稻草,她太需要这样一点安慰了,一边哭一边攥住他的手,跪下来虔敬地哀求:“求你,求你想办法救救阿回。”
“我不想看到阿回死。”
“我不能没有阿回。”
掐着她腰的手紧了几分,李泽心不在焉道:“这是自然。”
“不要以为朕说的不是真心话,尽管三娘这些背叛的言论不堪入耳,但是我见你哭得伤心,暂时便不与你计较。”
徐直松开他抱紧自己,胡乱说:“谢谢,谢谢你。”
李泽迫她展开身体,与她肢体交缠,吻着她的唇说:“不用客气。”
徐直身体一抖。
他在她耳边诱哄道:“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