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那点坏水儿立刻冒了出来,他故意提高嗓门,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坏笑,冲着屋里喊道:
“哎呦喂,贾大妈,您这又是唱哪出啊?想儿子想得这么厉害?
光哭顶什么用啊?
要不您干脆坐地上,拍着大腿招招魂?
说不定东旭哥在地下听见他老妈这么想他,心里一软,就上来看看您呢?
也让他好好瞧瞧,他老妈是怎么把他媳妇儿嫁给傻柱,给他脑袋上扣了顶崭新崭新的绿帽子的,哈哈哈!”
他这话恶毒至极,专往人心窝子里戳。
屋里的贾张氏正哭得投入,被许大茂这突如其来的嘲讽气得浑身抖。
她猛地扭过头,透过窗户死死盯住许大茂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所有的悲伤瞬间转化为了滔天的怒火,嘶吼道:
“许大茂,你个天杀的王八蛋,缺德带冒烟的坏种,你敢咒我儿子。
你敢糟践我们贾家,你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屁眼,你断子绝孙,你个绝户的命。”
断子绝孙!
这四个字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许大茂最敏感的神经上。
他跟娄晓娥结婚没孩子,本来就是他的一块心病,平时谁提他跟谁急,更别说被人当面诅咒。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变得狰狞起来,他也豁出去了,跳着脚骂道:
“老虔婆,你敢咒我?我看你才是天生的扫把星,克父克母克夫,现在连你儿子贾东旭都被你克死了。
我看你下一步就要克你的宝贝孙子棒梗了,老贾家和老张家就是被你给克没的。
你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你谁倒霉,怪不得秦淮如巴不得快点嫁给傻柱,脱离贾家这魔窟。”
这话比贾张氏的诅咒更狠,直接掀了她最恐惧的老底。
贾张氏气得眼前黑,理智彻底被怒火烧光,她尖叫一声:
“许大茂,老娘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张牙舞爪地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直奔许大茂的脸挠去。
许大茂虽然嘴贱,但反应不慢,眼看贾张氏扑来,他赶紧往后一跳,敏捷地闪开了。
贾张氏扑了个空,收势不住,加上气得头晕眼花,脚下被门槛一绊,“哎呦”一声。
圆滚滚的身子直接摔了出去,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滚了一两米远,沾了一身的灰。
这一摔,更是摔没了她所有的体面和气势。
她索性也不起来了,就势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放声大哭,开始了她的传统保留节目: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许大茂这个杀千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没法活了啊,我的命好苦啊……你们快把他带下去吧……”
要搁在平时,贾张氏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怎么也能引来几个“好心”的邻居劝解,或者至少能让许大茂有点顾忌。
可今天,许大茂正在气头上,而且他深知贾张氏的底细,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双手叉腰,站在不远处,不但不怕,反而声音比贾张氏还大,对着空气喊道:
“老贾叔!东旭哥!你们听见了吧?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自己说的。
她说你们老贾家要绝户了!
是她克你们啊,你们要是有灵,就赶紧把她带下去吧,别留着她在这儿继续祸害棒梗了。
棒梗可是你们老贾家唯一的根苗了,可不能再让这个丧门星给克没了啊。”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把“绝户”、“丧门星”的帽子反扣了回去。
把贾张氏常用的“召唤亡灵”道德绑架战术破解得干干净净。
末了,他还鄙夷地加了一句:“想用这招吓唬我?没门儿。
你以为你是易中海那老绝户吗?有钱有势还能摆摆谱?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