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却是阵阵冷笑。
经过这些天的一番交心,他清楚地知道秦淮如已经被他折腾服了,身心都系在了他身上,指望着他过日子,给他生孩子。
离开他?
就秦淮如那离不开男人的劲儿,大晚上怕是都得找个玉米棒子磨一磨,她舍得离开自己这个长期饭票兼壮劳力?
开玩笑!
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贾张氏和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再说话的棒梗,再次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许大茂,重复了一遍:
“许大茂,一会儿过来,听见没?”
许大茂虽然满心疑惑,搞不懂傻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胆子又壮了起来,输人不输阵地挺了挺腰板:
“哼!来就来,我许大茂还怕你吃了我不成?你等着,我放好车就过去。”
说完,他赶紧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快步往后院走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琢磨着傻柱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和商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留在原地的贾张氏,看着傻柱径直回屋的背影,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
算计脱了。
无论是何雨水,还是傻柱,还是秦淮如。
回屋后。
贾张氏瘫坐在炕沿上,招了招手,把一脸戾气、兀自愤愤不平的棒梗叫到跟前。
棒梗梗着脖子,眼里全是不服和怒火,他觉得奶奶太窝囊,傻柱太嚣张。
“棒梗,我的好孙儿……奶奶……奶奶怕是以后护不住你了……”
她开口就是一声悲鸣,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上泪水,但这泪水里,七分是真切的恐惧,三分却是刻意的表演。
棒梗一愣,心里的怒火被奶奶这话浇熄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慌张:
“奶奶,你说啥呢?你怎么就护不住我了?”
贾张氏用袖子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更加悲切:
“傻孩子,你没看见吗?今天傻柱那态度,他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被你妈、被我们拿捏得死死的傻柱了。
你妈……你妈她去医院取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铁了心要跟傻柱生孩子了,不要你了。”
“不会的,我妈不会的。”
贾张氏观察着棒梗的反应,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添油加醋道:
“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想想,你在这个家里还算什么?
你妈的心思还会在你身上吗?
到时候,吃的,穿的,用的,什么好的不得紧着他们亲生的?
你,还有小当、槐花,都得靠边站,尤其是你,棒梗,你是男娃,是贾家的根,傻柱能容得下你?
他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你赶出这个家门,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不给你吃的。”
棒梗听着,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傻柱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崽子,他妈秦淮如一脸慈爱地围着转。
而他,贾梗,则像条没人要的野狗,躲在角落里啃着窝窝头。
“他敢!”
棒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凶狠,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色厉内荏。
“他有什么不敢的?!”
贾张氏立刻打断他,语气急促,“你没看他刚才连我都敢怼了吗?他现在翅膀硬了,拿住你妈了。
棒梗,你听奶奶一句劝,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去主动惹怒傻柱,能躲就躲,能忍就忍。
他现在不是以前的傻柱了,可以让你去他屋里拿花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