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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旧友重聚戏韵流长he(第1页)

时值深秋,一年一度的国际戏剧节让这座城市浸润在浓郁的艺术氛围之中。大小剧院灯火通明,海报林立,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最新的剧目和表演。空气里仿佛都飘荡着油彩、台词和掌声混合的独特气息。不过,在这喧嚣的艺术盛宴之外,梧桐公馆顶层那间视野开阔的公寓,却维持着一贯的宁静,像一处远离潮汐的港湾。

这是一个周日的午后。秋日的阳光失去了夏日的酷烈,变得醇厚温润,如同陈年的琥珀,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流淌进客厅,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明亮而柔和的光斑。空气微凉,但室内恒温系统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温暖。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天际线在澄澈的蓝天下显得格外清晰,偶有鸽群掠过,留下悠长的哨音。

萧惊弦穿着舒适的深褐色高领羊绒衫,盖着一条薄毯,半靠在临窗的躺椅上。他的膝上摊开着一本新出的戏剧杂志,但他并未阅读,目光悠然地投向窗外明净高远的天空,似乎在享受这份午后独有的静谧与安详。距离那场大病已过去数年,在儿子精心的照料和自身顽强的意志下,他的身体进入了一个稳定而平和的恢复期。虽然行动仍需轮椅,精力有限,但那种被病痛阴影笼罩的沉重感已大大减轻,面色红润,眼神清澈沉静,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淡泊与安然。艺术,从台前的搏杀,变成了灯下的滋养,以一种更内敛、更从容的方式,继续滋养着他的生命。

萧逐云坐在不远处的沙上,用平板电脑浏览着戏剧节的新闻和剧评,偶尔抬头看看父亲,确保他一切安好。这样的午后,宁静而寻常,却弥足珍贵。

门铃清脆地响了两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萧逐云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满面红光的陈叔,他身后,是两位精神矍铄、白苍苍却身板挺直的老者。

“逐云!看看谁来了!”陈叔声音洪亮,带着笑意,“两位老神仙驾到,说是想萧老师了,非要过来讨杯茶喝!”

萧逐云一看,又惊又喜。来者正是父亲几十年的挚友,话剧界的泰山北斗——以扮演硬汉和帝王着称的郑方梧郑老,和以演绎小人物和喜剧角色见长的王复礼王老。这两位老人,与父亲萧惊弦并称为话剧界的“三驾马车”,风风雨雨几十年,交情莫逆。

“郑叔!王叔!快请进!您二老怎么有空过来?我爸刚才还念叨呢!”萧逐云连忙侧身将客人让进屋内,语气恭敬而热络。

郑老声若洪钟:“念叨?我看他是躲清静!这戏剧节闹哄哄的,就他这儿是块净土!”他虽年过七旬,但步履稳健,目光锐利如鹰。

王老则笑眯眯的,透着惯有的诙谐:“我们是来检查作业的!看看惊弦兄是不是光顾着含饴弄孙,把老本行都给丢喽!”

两位老人的到来,像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激活了客厅的气氛。

萧惊弦早已闻声转过头,看到老友,眼中瞬间迸出惊喜的光芒,嘴角向上牵起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弧度,他试图撑起身子:“方梧,复礼?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怎么凑一块儿来了?”

“哎哟我的萧老师,您快坐着!”萧逐云和陈叔赶紧上前,扶住他。

“看看,看看,”王老指着萧惊弦,对郑老说,“我说什么来着?这气色,这精神头,比咱们这些到处瞎忙活的老家伙强多了!还是逐云会照顾人!”

郑老走到躺椅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萧惊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欣慰:“好!真好!看到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比上次见你,又扎实了不少!”

老友相见,没有过多的寒暄和客套,言语间是几十年风雨沉淀下来的熟稔与真挚。萧逐云忙招呼大家坐下,自己去泡茶。他拿出父亲珍藏的、舍不得多喝的上好普洱,茶香很快在室内弥漫开来。

阳光暖暖地照着一屋子人。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品着茶,话题很快便从身体近况转向了正在进行的戏剧节。他们吐槽着某些华而不实的新锐剧目,感慨着经典难再现,也真诚地赞扬了几位年轻演员的灵气。

“昨儿个我去看了那出《茶馆》的新排,”郑老抿了口茶,说道,“第三幕,常四爷那段‘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那孩子,劲儿使大了,满弓满调,反而少了那股子苍凉无奈的味儿。”

王老点头附和:“是这么个理儿。好的悲剧,不是嚎出来的,是‘渗’出来的。得让观众自个儿品出那苦味来。就像惊弦兄当年在《雷雨》里那段‘我的心,已经是一块死肉了’,声音不高,可那绝望,能渗到人骨头缝里去。”

提到表演,萧惊弦的眼神也亮了起来,他微微颔:“表演之妙,在于分寸。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则不及。年轻演员有热情是好事,但火候的拿捏,需要时间打磨,更需要……对人生的体悟。”

“说到体悟,”郑老忽然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顽童般的光彩,看向萧惊弦,“惊弦,还记得咱们排《李白》那会儿吗?最后一幕,‘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那一声长笑,笑中带泪,泪中含悲,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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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萧惊弦的眼中也泛起追忆的神色,他轻轻摩挲着茶杯壁,仿佛在感受那段燃烧的岁月:“记得……那时候,为了找那声笑的感觉,我在长江边坐了一宿……”

王老也来了兴致,拍着大腿说:“还有《喜剧的忧伤》里,咱仨对词那场戏,就为了一句‘您这可是逼着我夸您呐’,反复磨了俩小时,差点没把导演急疯!”

客厅里的气氛愈活跃起来。往昔的峥嵘岁月,在谈笑间变得鲜活。那些在排练场的争执、在舞台上的忘我、在成功后痛饮的夜晚……都成了此刻佐茶的、最甘美的回忆。

聊到兴头上,郑老忽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笑道:“干聊没意思!咱们这些老家伙,光说不练假把式!来来来,趁着眼下没人,也没镜头,咱们就当是回到当年排练场,来一段怎么样?就当是……过过戏瘾!”

王老立刻抚掌笑道:“妙啊!我赞成!惊弦,你可不能躲清闲!”

萧惊弦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失笑摇头,眼中却并无拒绝之意,反而流露出一种久违的、跃跃欲试的神采。舞台,是他融于骨血的热爱。

萧逐云又惊又喜,连忙说:“太好了!爸,郑叔,王叔,您们想对哪段?我给您们放伴奏?”他立刻起身,想去拿播放器。

“不用不用!”王老摆手,“最高级的表演,就是无实物、无伴奏的清唱!要的就是台词和演技的硬功夫!”

郑老环顾了一下客厅,目光落在相对宽敞的中央区域,用手比划着:“这里就是舞台。咱们也不用挑太复杂的,就来段《北京人》里,江泰、曾皓、陈奶妈三人那场经典的对手戏,怎么样?词儿都还记得吧?”

“嘿,小看人不是?”王老笑道,“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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