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味道透过屏风飘溢出来,林暄系着面巾也无济于事,此刻他终于明白沈芜的意思。
夏疏皱着脸,急声道:“林护卫,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别。。。。。。”陆理勉强地大声道:“别去!”
碎玉快步入殿内,禀报道:“娘娘,陛下至今并未遣人去太医院。”
“该!这都是姓陆的应得的!”沈芜从京城舆图上移开了目光,“碎玉,再过半个时辰把解药送至德政殿。”
夏疏与林暄扶着虚弱无力的陆理回至寝殿,林暄端起一杯热茶递与他,说道:“陛下,这是安庆殿送来的药,属下已掺入茶中,您快些服下。”
热茶随着杯盏落地碎裂而溅洒一地,陆理全身的力气用在了这一掷,喊道:“朕不喝!快些去告诉皇後朕的骨头硬着呢!”
“夫妻不存隔夜仇,陛下,您何必斗气呢?”
“朕。。。。。。。”话音戛然而止,陆理瞪圆了眼睛手立即捂着肚子,林暄瞧他脸色不对劲,急喊道:“恭桶!快!”
沈芜闻讯赶至德政殿,语气坚定道:“林暄,你把陛下打晕了。”
“啊?”林暄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巴像个傻子地看着沈芜,脸上仿佛写着“皇後娘娘您知道您在说什麽吗?”
陆理虚弱地趴在案几上,闻言缓缓擡起手,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气颤道:“沈芜你。。。。。。你谋杀亲夫。”
沈芜推开林暄继而抓着陆理的手,朝他的後脖颈狠狠一掌,“现在可以喂陛下服下解药了。”
烛台熄灭了大半,外面呼呼地飘起了雪花,沈芜守候在榻前至天明。
陆理率先醒来看到趴在榻沿沉睡的人倍感意外,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定定地看着她嘀咕道:“坏人好人都给你当了,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沈芜的耳尖动了动,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榻上熟睡的人儿心安定了,低声道:“还好这混蛋还没醒。”
“朕哪里混蛋了?”陆理腹诽道。
王松鹤一心扑在查账上却一无所获,苏仕清带回了消息:“阁老,据我收集到的消息这一次赴京参加科举会试的举人较往年少了大半,若是不能在会试中夺得前三甲这对我们很不利啊。”
王松鹤长叹一口气,说道:“寒门士子衰落啊!朝堂之中的声音越来越少,日後老夫独木难支啊!”
苏仕清附耳献计,胸有成竹道:“阁老,我保证万无一失。”
王松鹤脸上愁云消散,叮嘱道:“行事当心些。”
科举会试还有一月有馀,内阁及司礼监共同推举两名主考官,张韬大学士与翰林院学士边弈,他们承担出题与初阅试卷的重担。
会试渐近,风雪小楼内的举人愈加地兴奋,他们渴望在会试中一举夺魁,不负十年挑灯夜里苦读,但也有人温室作乐胸无点墨但财大气粗。
“黄兄,我与您提议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马举人客气给他倒了一杯上等的梨花白,醇香浓厚令人闻之垂涎不已,黄举人不禁做了吞咽的动作。
黄举人担忧道:“马兄,贡院内规矩颇多看守森严,作弊之事要是被发现了,我十年寒窗苦读的功夫一朝化为泡影,这实在过于危险,我。。。。。。。我不能赌上我的前途。”
马举人歪头示意下人把箱子放在案几上缓缓开啓,金光乍泄,黄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也太多了。”
马举人摇摇头笑道:“黄兄,这些金条只是我的一点诚意,事成之後我还有更多的回报,无论是良田丶宅子丶店铺任君挑选。”
黄举人心动了,一箱的金条摆在他的眼前,足以让他的家人此生衣食无忧过着上等人的生活。
他喝了一杯梨花白,入喉热烈的酒使他壮胆:“马兄,我需要做什麽?”
马举人为他续上酒,说道:“黄兄只需要书写好答案,你所在的贡舍中有一块青砖可以移动,你趁其不备挪开放入即可。”
黄举人说道:“那我给你的答案绝不能优胜我的作答。”
马举人举起杯盏与他相碰,说道:“当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仕清行走于市井之中,偶然看见秦汉玉与一衆举人欢颜笑语地进入千雀楼,他不屑道:“汉玉兄,你是赢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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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周末愉快嗷[加油][加油][加油]最近降温啦,注意保暖呀[摸头][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