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从她的伤口喷涌而出,顺着手臂而下至她的掌心,沈芜反手握着碎玉颤抖的左手,坚定道:“我们自幼一道成长,一同跟着阿娘习武,论情分,我们之间何止主仆情分,更是同门,我绝对不会弃你而走,此乃江湖儿女之义!”
她们双双举起手中剑,并肩共进,无畏无惧地与他们继续缠斗!
快马从宫中奔策而出。
牛车冲入闹市,江潮拔剑一跃而上屋顶。
“皇後娘娘,臣救驾来迟!”
沈芜的大腿又被刺了一剑,吃痛地挥剑而出,直插敌人的心脏。
江潮杀了一人,夺过剑扔给沈芜。
碎玉不敌,肩膀处被刺伤一剑,手中剑失去握力掉落在地,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哐当!”敌人的剑未能将她斩杀,她闻声仰看,铮亮的剑抵住敌人的剑,压在她的上方。
“我来助你!”江潮利落地将敌人的剑挑飞,要了他的性命。
“快去救皇後娘娘。”碎玉捂着肩侧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掌心处流下。
沈芜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将剑插入敌人的掌心,她被敌人一脚踹倒在地。
“我杀了你!”敌人神情痛苦地拔出了剑,怒气冲冲地举起剑。
沈芜身子往後挪移,鲜血淋漓的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牙齿撕开,甩出的瞬间趁机翻身躲过落下的剑。
敌人被粉末迷了眼,沈芜撑地起身,双手压在他握着剑柄的手背上,用力地踢向他的传宗接代之处,敌人捂着痛处倒地挣扎,而後被一剑毙命!
“我堂堂将门之後,岂会死于尔等剑下!”沈芜双手握着剑柄将剑立在地上,借力稳住身形,眼尾通红,秀发凌乱,衣裳浸染着鲜血,浑身散发着不屈的英气。
敌人与护卫搏斗,虽死伤惨重,但仍有数馀人,他们会聚一起,面目狰狞地望着她们,齐声喊道:“她们已是强弩之末,杀了她们!”
碎玉将剑递与江潮,说道:“今日怕是要连累你了。”
江潮双剑与他们缠斗,一人绕开了他,跃上屋檐拾起弓箭,对准勉强站立相互背对的主仆二人,嘴角一抹邪笑上扬。
利箭破空而来,江潮无法脱身,回首喊道:“娘娘!”
凌厉的风声,沈芜太熟悉了,她推开了碎玉,借力往後倒地翻滚,躲开了一箭射杀。
“可恶!”弓箭手气急败坏地一跃而下,拾起地下的剑冲向沈芜。
沈芜苦笑道:“怎麽还生气了,改近战了呢,真是不给人活路。”
“娘娘,上路吧。”
沈芜撑着地静疑片刻,无畏地望向他,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可否让本宫起身站着死?”
碎玉在数米外哭喊道:“娘娘,不要!”她努力地往前爬,试图阻止。
敌人瞪着眼警告她,“再过来,我连你主子最後的心愿也不会满足她!”
碎玉不敢再往前挪动,泪眼婆娑地摇摇头,哭喊着:“不要啊!”
沈芜痛苦地双手撑地起身,不屑地望着他,说道:“本宫准备好了,动手吧。”
敌人得逞地露出胜利的笑容,说道:“娘娘,上路吧。”
沈芜缓缓闭上双眼,说道:“给本宫一个痛快!”
碎玉往前爬,撕心裂肺泣声道:“娘娘,不要!”
话音未落,挥剑之声与粗狂的痛苦声相随而来。
沈芜睁开眼,敌人错愕而不甘地看向穿透胸膛的剑,躯体应声倒地,她看见了陆理。
沈芜瞬时委屈地自言道:“混蛋,我才不需要你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