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南苑内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您快些带着他们逃吧!”沈芜决意前往德政殿,碎玉把藏好的佩剑拿出来,二人一路趁乱到了德政殿附近。
宫城大乱,陆理带着人出了密道,却遭遇了强有力的阻拦。
沈芜智取与武力结合,终于闯入了德政殿,殿内安静如许,隔绝了殿外的恐惧喊叫与哀嚎。
二人的视线落在皇座上的人。
“没想到是你来了。”陆珹似笑非笑道:“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沈芜执剑指向他,凌厉的目光与剑意合一,“本宫今日就诛杀你这个逆贼!”
陆珹从容道:“是吗?若是陆砚卿看到他最心爱的女人落在朕的手中。”他倾身阴翳地看着她:“你说他会跪在朕的面前求朕放过你吗?”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沈芜持剑快步朝他而去。
“咣!”双剑交锋,徐公子冲出来挡在她的身前。
偏殿冲出了数十个禁卫,团团围住她们,碎玉与她背对背作防守状。
“沈芜,你当真朕败了吗?”陆珹悠然凝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今日朕就成全你和陆砚卿这对患难夫妻,送你们一起下黄泉。”他站起来,摊开双手大笑:“你们得对朕感恩戴德!”
“休想!”沈芜杀意汹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二人在殿内与他们奋力厮杀,沈芜一剑刺伤徐公子的手臂,他旋身躲开,撇了一眼手臂,阴翳道:“我竟小瞧了你!既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
江潮拖延拦路的禁卫,陆理突围赶至宫阶之下,殿前竟然空无一人。
“注意埋伏!”陆理说完,带着银雁卫踏上宫阶,缓缓靠近德政殿。
沈芜二人不敌衆人,被陆珹擒下。
殿门猛然打开,禁卫快步而出分列两侧。
陆理擡起手指示意停下。
“你终于来了!”陆珹信步出现在殿前,“朕等候你多时了。”
“四哥一向喜欢对弈,而今怎麽失去了耐心?”
“五弟说的没错,是朕着急了。”陆珹微微转头递了个眼色,“因为朕有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迫不及待要送给你。”
陆理的目光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偏头,察觉有异。
话音刚落,徐公子押着沈芜走出来,禁卫把昏迷受伤的碎玉丢在一旁。
“芜儿!”陆理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们怎会?怎会在此?”
“陛下,你快走!”沈芜用力喊道,霎时间伤口被扯动,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
陆理握紧了剑柄,沉声道:“你放开她!有什麽冲着朕来!”
“当真?”陆珹戏弄道:“五弟,莫说四哥不念及手足之情。”他侧身用力捏着沈芜手臂上的伤口。
“啊!”沈芜不禁喊了一声,陆理不觉上前一步,眉头紧蹙看着她:“陆珹,你究竟要做什麽?”
沈芜紧紧抵住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一味地承受疼痛,眼角溢出了泪水。
“只要你跪在朕的面前,朕就可以放过她!”陆珹放开了沈芜,接过徐公子递来的帕子擦拭手上的鲜血,近乎癫狂笑道:“否则朕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陛下,不要!“沈芜脖颈上筋脉突起,“你快走!”
“多话!”陆珹变换了神情,登时嫌恶地抽出腰间的短刃,刺入沈芜的肩侧。
“啊!”沈芜疼痛喊叫,失力倒地。
“芜儿!”陆理连步踏上几阶,脸涨得通红,满眼心疼唤道。
“五弟考虑得如何?”陆珹得意地看着他。
沈芜含泪看他,痛苦地摇摇头。
陆理心中涌上一股酸楚,眼中流露着心疼,哀求她不要劝自己离开。
陆理喉结上下滑动,怒声道:“朕答应你!不过你要先放了芜儿!”
“把你的剑放在地上!”
“不要!”沈芜扯着嗓子哭喊道:“陆砚卿,我求你了!”
徐公子蹲下掐着她的脖子。
“呃。。。。。。”沈芜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
陆理双眼变得通红,咆哮道:“住手!”
“当真是夫妻情深!”陆珹戏笑道:“只是你再不放下手中的剑,沈芜就要气绝而亡了。”
沈芜被掐得血气凝滞面目通红,眉目紧缩,神情愈发痛苦,整张脸近乎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