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惟却没闲着。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这有点红包,各位收一下。”她站在门口,出去一个人,她就把看着挺有厚度的红包塞过去。
给简欢看眼红了。
她现在从门走出去,也能拿一个吗?
“你这是一人发了多少?”等人都走完了,简欢偷偷去问。
“一千,”晏惟像是觉得这个数字很正常,“哎,你晚饭要吃什么?现在让人过来做菜是来不及了,我知道一个酒店的自助餐团队,做的川菜还可以,你吃过川菜吗?能吃辣吗?”
简欢不敢算今天一天就有多少钱流出去,只能无助地掩着自己的type-c嘴。
“吃过,”她说,“康师傅香辣牛肉面。”
她又面无表情地开玩笑:“晏惟,你说这像不像包养小三。”
“那我成啥了,你还是边伯贤女朋友,我纯纯跟着你白吃白喝。”晏惟翻了个大白眼。
简欢斟酌了会,说:“像小三带的娃。”
乔迁派对之前
“大家都说你和边伯贤同居了?”
“大家是谁?”简欢没抬头,轻声细语地问。
“大家就是,大家。”原先的舍友们支支吾吾,她们环视一圈,就好像被她们看到的人都算做“大家”的范围。
说实在的,她们也不住在一起了。从前仗着同住一个屋檐下,从简欢身上得到的优越感、利益和情报都随着地理位置的改变,随风飘散了。
简欢施施然地掀起眼皮,懒懒地撑着下巴,手里的笔在指间打转。
“哦。”她从鼻腔里笑了声。
冷淡得令人心生愤懑。两个舍友尴尬地笑道:“哦什么啊,你怎么变了这么多,欢欢,不会是傍大款出去住了就看不上我们了吧。”
简欢有一笔没一笔地用笔尖戳着纸张,“嗒”,“嗒”,“嗒”。
“没,有,”她漫不经心地说,“哦。”
简直操蛋的冷淡语气,配上那张普通、平凡的脸,令人不由得想要质问:你凭什么这么拽啊。
但这么问,简欢一定会用更冷漠、更诡异的笑容,亲切地回答:“没、有、哦。”
“我们还要坐在一起吗?”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两个舍友忽地自言自语。
又是这一招。
简欢失笑,她抬眉时表情生动极了,那时一张带有“嘲讽”“随意”“亲和”的脸,像是在说:“又是这一招,我很早就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