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结束,果不其然,论坛上又掀起了风波。
毕竟赠与与包养的界限是非常暧昧的,尤其是在双方地位不平等时,又比如简欢与边伯贤。
校门口,晏惟单脚支着一辆纯黑漆亮的哈雷,看到简欢慢吞吞出来,一边在看手机,她不耐烦地催促:“你蜗牛呢姐姐,这不能停,待会交警来把我抓了你就高兴了。”
简欢“哎呀”一声,连忙加快小步,接过头盔戴好。
晏惟看她半天爬不上去,像块软体动物在那蠕动,无语地叹气。
她伸出双手掐住简欢的腰,一提,一甩,把人安在位置上,自己利落跨上去,戴好头盔。
“嗡——”
哈雷是快,不过市内的路也没法快,简欢看着老人家骑着自行车与她们同行,莫名其妙地偷笑。
笑声像一个一个气泡打在晏惟背上。
“诶,论坛上的我可都看到了,就一点啊,别真趁我不在,和边伯贤在房子里乱搞。”
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晏惟还打算去买点酒,就没下车,她单脚支着地,转头嘱咐简欢,从头盔里透出雪亮的眼神,像个怕被偷家的警卫犬。
“我怎么会,”简欢一本正经地回答,“而且边伯贤学长真要这么做,我和他作为男女朋友,怎么能说是乱搞呢?”
“男女朋友的事,不能叫乱搞。”
边伯贤喝醉了
“你干嘛,你掺了什么进去啊。”
乔迁派对肯定要喝酒,而这群人全都是是喝酒的老手,如同他们纸醉金迷的父母,热爱灯红酒绿的爷爷奶奶,以及珍藏老窖的祖辈们。
当然,除了对酒精有轻微过敏的边伯贤以外。
明晖靠在吧台,看金茗把金的、白的酒液混在不锈钢杯子里用力摇晃,边缓缓吐出一口烟,边鄙夷地问:“你是想灌醉谁?”
“室内抽烟,给你一巴掌啊。”金茗瞪回去,狠狠地晃了晃手里沉重的酒瓶,威胁他不要多管闲事。
明晖眯眯眼,吊儿郎当地又吐出一口烟气:“这不是有换气口吗,开了换气的,怎么,你不喜欢这个薄荷味的?”
“滚,”金茗冷笑,手上摇晃的力气仿佛在做赛前热身,“你嘴里什么味关我屁事。”
明晖怕她溅出来,把他的定制白衬衫弄脏,适当地退后几步,靠在落地窗边,悠悠然道:“加点橙汁进去吧,别太狠了。”
金茗穿着漂亮的吊带裙,调酒时,细瘦的小臂上鼓起肌肉,连带着她那张妩媚的脸都有些令人意外的阴沉和狰狞。
“闭嘴。”从她的视线看去,是晏惟正在带着边伯贤、黎桓等人参观房子。
作为本次搬家行动最大的投资商,边伯贤先生对项目成果尚表满意,并提出一项改进之处:“简欢房间的床有点小。”
晏惟捏紧拳头:“变态。”
简欢本人毫无波澜地跟他们一同欣赏自己的那张床,直到听到边伯贤嗅闻的声音,她转头,边伯贤正低头跟她说话:“你不用香水,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