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他是让我走起来。
可问题是我该走哪儿去?
我俩思维无法同步,Reborn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过安检。”
“我带你去坐那个过山车。”
“真的吗!”
我欢呼了一声,想到甚尔的叮嘱我又蔫儿了下来。
“哦……Reborn,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体真的很差。”
“不是有晴火吗?”
Reborn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人在後面陪着,你怕什麽?”
想到晴火,想到那神秘火焰,我瞬间也有了底气。
这种即将要完成某种事情的仪式感让我忍不住快乐,也忍不住地期待。
我不再多问什麽,一般当我多问的时候,甚尔就会骂骂咧咧的说我一顿,然後带着我去做。但Reborn毕竟不是我弟弟,我怕把这杀手激怒,从而由卷卷变成了某种鬼畜大魔王。
于是我贴近了Reborn,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他倒也没说不可以。
在熟悉的过场丶迎检之後,我再次来到了那个巨大的过山车前。
和之前感觉到的遥远距离不同,这次我是清楚的感知它就在我面前,甚至马上就要登上去了。
因为太紧张,我靠近了Reborn。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我熟悉的他能稍许给我些力量了。
Reborn慢悠悠地带着我走到了贵宾通道,几乎是不需要刷卡,也不需要什麽特殊证明,对方在注视到他的那一刻就立马低下了头,往旁边让路。
我第一次看见脸可以当通行证的人。
还真没看出来,Reborn居然是个有钱人!
这种有些拉仇恨的方式让周围的旅客对他频频侧目,好在他也不是不懂人情味的家夥,没有做出电视剧里才出现的“这个过山车我全包了”的浮夸场面。
等到安全卡扣彻底系好,坐在位置上的我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就像是你身体柔弱无法吃到冰淇淋,从未有过的味道在今天即将品尝,甜丝丝的凉意会让心口也变得熨帖,未完成的遗憾终于是要落合了一样。
我死死捏住身边的扶手,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前面。
Reborn气定神闲地坐在我身边。
一只蜻蜓飞到他的脸颊旁*,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蜻蜓细小的脑袋,又带着它往前过了一下,飞向更高的高空。
他没问我紧张不紧张,这种仿若无睹的态度反而让我稍微轻松了些。
闸口拉动。
过山车缓缓行驶,在拐弯处下坠和折返的巨大力量让我止不住尖叫,如做梦一样踩空脚的惊惧让我头皮发麻,随後到来的就是一种无比兴奋的状态。
胸腔剧烈跳动着,我也随心地跟着後排旅客一起发出狂欢的声音。
这一刻,虽然害怕,但我感觉到了轻松和自由!
身体下坠的滞空让我无比畅快,开心之际顾不得什麽,只想着发泄和大叫。
Reborn唇角勾了勾,任由我在他耳边尖叫。
好脾气的意大利男人不会苛责我什麽,反而还抽空拍了拍我的手背。
“Bella,情绪稳定些。”
他这个意大利佬根本不懂!
这种掌控和享受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打破了禅院家以前所留下的所有枷锁,让我释放又畅快。
风把我的声音带到他的耳边,Reborn哼了一声,似乎被我蠢到了。
管他呢!
我才不会在乎他怎麽想我。
等下了过山车,那阵剧烈的心悸还没有平复。
可我确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