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道:“【有时差】的存在,仅凭借抽象的物理思维是没办法彻底掌握的。所以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
“不。”
夏油杰看着我,笑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话,告诉你也没关系。”
早在她用领域展开把他拉回三个月前时,夏油杰就愿意给她一份特殊了。
那种颠覆人生丶书写未来的机会是她赐予的,不管是因为什麽原因,就算自己是被连带的那一位……夏油杰也会因现如今不同的未来走向,从心里为她稍让一步。
比人死更可怕的是精神死亡。
他把之前对同期们展示过的咒灵玉拿了出来,握在自己的手心向前递了一下。手心大小的黧黑咒玉卷着暗金色的咒力,缠绕在他手上的时候,上面泛起了一层盈盈的蓝光。看起来像晦色的夜珠。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咒灵玉!
这东西我知道。
之前甚尔在契约丑宝的时候,就是利用【调伏过的咒灵会变成咒灵玉】的特质,把它强行压制在胃部保存。
这种方法很霸道,也很扭曲。若不是甚尔的身体结构和普通人不一样,是天生的天与咒缚,我简直怀疑他吃饭喝水都会被那麽大的咒灵玉卡死。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夏油杰的喉结。
他很白,流畅的下颌线衔接着漂亮的颈。或许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了两下。
夏油杰看着我,紫色的眸子敛着笑意。
“怎麽了?”
“……”
我该怎麽说?
我一看到这个咒灵玉就会想到甚尔吞服的样子,然後想到他哕丑宝的样子,进而想到他咒灵玉一直保存在肚子里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咒灵操术这种术式是拥有什麽特殊空间,原来是吃下去了!
所以毛毛这家夥,喉咙里曾经是卡过几百个咒灵玉吗?!?
喉咙好大这四个字差点被我反射性说出来。
好不容易忍住後,我问他:
“很难吃吧?”
甚尔第一次吞的时候都快要吐了。
我以为他是卡嗓子,後面他和我说是一股臭抹布的味道。
夏油杰怔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主动说过自己咒灵玉的味道。
但那是不可磨灭也不能轻松摆脱的固定设定,就像是苹果是清甜的丶柠檬是酸的,咒灵玉合该就是又臭又苦的。
我看着没说话的夏油杰,脑袋里想了很多关于术式延展的问题。
“不过,关于这个咒灵玉,毛毛有没有试过用其他的方法去调伏呢?”
“……?”
没有安慰,没有怜悯。她轻松地就转换了一个话题,并且开始顺着他的术式思考起来了呢。
这种来自她原始性格的贴心以及包容,就像是无拘任何强者世界推论,不管他是否接受,都会散发一样。
夏油杰弯起唇角,忍不住问她:“比如呢?”
五条悟已经和伏黑惠玩累了,结束游戏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什麽的样子,他拽着伏黑惠也加入了战场。
他雪发向前飘了一下,头探了过来:“你们在说什麽?”
“关于毛毛的咒灵玉。”
我说。
五条悟:“原来杰还会给她看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小了一些。
夏油杰笑了一下,没有回话。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他术式延伸的事情,在看了一眼夏油杰後,我又转头望向了伏黑惠。
在禅院古籍记载的【十种影法术】里,若想要调伏一种式神,需要先打败,再进行调伏。咒灵可以産生咒灵玉,咒灵玉会被咒灵操术而控制。这在无形中是一种天然的术式【束缚】,也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吃咒灵玉=调伏咒灵,调伏咒灵=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