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掀了掀眼皮,扭头看着我。
“当然是‘收为己用’啊。”
“咒灵操使在外面自己搞了个野生咒术师集团,开始逐渐取缔总监会了。”
他说:“以消除诅咒和‘治病’的形式忽悠普通人,在群衆的知名度可比总监会响亮多了。”
……居丶居然是这种走向吗?
我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夏油杰并不是统治总监会,也不是把总监会变成自己的一言堂。而是利用加入总监会的方式收取情报,再通过这些情报去反哺外面自己的集团。
这样长久一来,总监会手下的咒术师和他的集团就会形成鲜明对比。靠着毛毛那张嘴巴还有长袖善舞的样子……大概没过多久总监会就会彻底被挖空吧?
“哦,对了。”
甚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徽章,‘啪’地一下扔到了桌子上。
我看着闪着绿光的徽章,熟悉的禅院家徽让我一下子哑了声,不知道该怎麽接话。
“直毗人那家夥送来的。”
甚尔瞥了我一眼,“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接手禅院。”
“真的可以吗?”
我反问:“我当上家主命令他们全部自杀的话,他们能做到吗?”
甚尔没回话,但脸上写满了‘你在逗我吗’?
我索然无味,捏起那禅院的徽章在家里扔了老远。
“没意思。”
甚尔正要和我说什麽,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安静地看了我几秒後,起身去接了电话。
通过甚尔和电话那边的对话,我知道了甚尔之前拜托的那个中介朋友有信了。
他真的给我找到了一个枪支类型的咒具!
作为我弟的小夥伴,我在今天之前只见过孔时雨两次。
一次是给我办理居住证以及身份证的时候,一次是在家里,他被甚尔下了委托要去找咒具的时候。
当他再出现的时候,我这才把他的样子看清楚。
他的长相是典型的亚洲人,可能和日夜在外面接委托丶做中介有关,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社畜气息。虽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也没有我在西西里岛看到的那些Mafia的那种感觉。
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孔时雨,实际上关系网很大。
听甚尔说,整个日本的诅咒师,只要是他想要联系,都会有各种方法接上头。
这也可能和他的术式有关系,具体是什麽……因为他没公开过,我也不太清楚。
临近下午的时候,孔时雨来到了甚尔家。
“真不可思议啊。”
这种中介交易一般比较快,所以甚尔都没有请他进门。
我们站在门口的地方,甚尔靠在门扉上抵着门,一副懒散的架势。
孔时雨也不计较这个,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嘴巴里发出奇怪的感慨。
“没想到甚尔君还有位如此年轻的姐姐。”
“废话真多。”
甚尔嘴里咬着烟,含糊地说着。
甚尔其实很少抽烟!
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看他抽过。
也就是这次孔时雨上门,对方递了一根,他才抽的。
……我弟弟的不良恶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明明16岁的时候除了酒,烟是一点不会抽的啊!
搞不好都是眼前这家夥带的。
这麽想起来,上次时间回溯时,甚尔之所以能接到星浆体的任务,也是因为孔时雨做了中介。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往甚尔身边靠了一下,站在他的身侧,眼睛直直地看着孔时雨,毫不客气地和他形成对视。
对方没想到我居然会这麽防备与警惕,顿了一瞬後,笑着移开了视线。
因为我的靠近,甚尔不得不把烟从嘴边取了下来,丢在了地上用脚碾灭。
察觉到我不喜欢孔时雨,他也直截了当的对着孔时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