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得很惬意吧,Bella?”
我:“………………………”
救救我!!
毁了毁了毁了。
这下我彻底感觉到了大事不妙丶大难临头!
他说话的时候我几乎立马幻视了他的表情,也幻视了他摸着自己的鬓发把玩的样子,甚至仿佛听到了他冷笑的声音。
“我会去找你的。”
“这次,会让你好好长记性的。”
恶魔一样的低吟,让我不由地抖了一下。
倒也不是真的害怕里包恩。
你们懂吧?
我会被打的!!
“这个世界的禅院,还有你的弟弟,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又大了十岁的里包恩语调平稳,这个70岁老头用年轻的声音开始阐述接下来的打算。
“放心,禅院的事情我已经……”
我哆嗦着嘴唇,那边的里包恩还在输出着自己查到的信息,而我却非常勇猛的‘啪嗒’一下按在了挂断键上。
……
!!!!
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什麽以後,我又感觉自己要疯了。
擡手捂着脸呜呜了两声以後,我快速地打起了精神,决定马上从这个世界离开!
要多快有多快,我和甚尔说完再见我就赶紧跑路。
是再晚一分钟都会被抓住并且得到教训的啊!
不不,仔细想想明天晚上是并盛的十年後庆功宴,里包恩是必须会参加的。那麽我只要他来东京前,赶紧离开就可以了!!
虽然我有些慌张,但说到昨天晚上做的那个事情,我其实一点都不後悔!不管是从报复的角度还是从让他忘不了我的角度,总之,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会这麽做的。
反正我现在可不想听卷卷说什麽大道理,我就是要让他带着这种情绪,就像是我记住他一样记住我。
他被我戏耍後,肯定心情很糟,我可不想在这个档口去做什麽出气包啊。
也不知道是谁会这麽可怜!
我现在无比希望十年後已经25岁的沢田纲吉可以压制住里包恩,并且能够限制一下他的行动。
三番五次的短信和电话,我已经知道了【A】为沢田纲吉的真实性。在深吸一口气後,我快速拨通了25岁年轻教父的电话号码。
几乎是第二声,那边就被人接起来了。
“Ciaos,甚衣。”
我:“……能,能不能不要用那个词汇打招呼?阿纲。”
我现在有点PTSD了。
“日安,”沢田纲吉快速地切换了打招呼的方式,温柔的笑声透过话筒传递了过来。
“甚衣是来告诉我,想要参加彭格列庆功宴的麽?这次的酒店是五星级的,和昨天的感受将会不一样,过来玩会很有意思。衣服丶鞋子丶配饰丶出行车辆,这些你都不需要考虑。”
“作为朋友,你只需要告诉我来或者不来就行了。”
他的说话方式介于迪诺和里包恩之间,既有迪诺的温柔,又有里包恩的那种怪异的压迫感。虽然话语很温柔,语调也很慢,但这种谈话方式已经到了某种【你必须做】的心理暗示层面了。
啊啊,果然!
不愧是里包恩的徒弟啊!
最後一句话听得我内心的负罪感好强!!
“我丶我可能是去不了。”
我最终选择相信一下十年後的沢田纲吉。
我小声道:“我做了一个大错事,好像惹里包恩生气了。阿纲能当我的内应吗?告诉我他这几天什麽时候会来东京?”
沢田纲吉坐在高椅上,手指握住钢笔,灵活的在文件档案上留下花体签名。听到那边稚嫩的话语,他失笑了一下,棕色的眸子瞥向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的男人。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沢田纲吉拉长了音调,“你现在是害怕里包恩吗?”
沙发上的男人微不可查地挑眉,视线追了过来。
沢田纲吉对他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也丶也不是害怕,就是你明白吧?他来了我感觉事情会有点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