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澄淑杀的再多,也比不过那个开啓了玄武门夺嫡传统的祖先。
宋华阳才不管那群人的死活:“反正没伤到你就好。”
此次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刚刚从阵痛中解放出来,额头上还挂着没有擦去的冷汗。
李商隐干笑了两声:“或许我们应该先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好什麽时候那夥人又会卷土重来。”
李澄淑觉着有理,估摸着大夥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衙门。
“殿下请留步。”
不远处脚步声渐近,最终在距离衆人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李澄淑戒备回头,她眸中的肃杀几乎要掩藏不住,言语间也染上冷冽。
“柳刺史,一切安好啊。”
柳刺史似乎没有察觉到李澄淑的异样,呵呵一笑。
“殿下大驾光临,在下本该迎接,可惜没有得到传信。”
他转头去看刚慌忙逃出来的程二郎,眼底的云淡风轻瞬间化为惊讶,只是情绪转变的太过生硬,难有几分信服度。
“这是怎麽了,慌慌张张的。”
程二郎瞄了一眼宋华阳,又和柳刺史的目光对上,上前拱手:“只是些家事。”
“家事?”柳刺史蹙眉,“那这些同僚怎会各个横尸在此?”
“都是殿下带来的人杀的。”程二郎低眉顺眼。
柳刺史恍然大悟,刚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被李澄淑冷言打断。
“你们也不必在我跟前演二人转,丑陋至极。”
她轻蔑的目光落在柳刺史身上。
“你以为自己搭上王守澄这条船便可一世无忧了麽?我既然能杀了你阿耶,自然也能杀了你。”
柳刺史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震惊。
“殿下是想谋害朝廷命官?您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
“等我先取了你的狗命,再由圣上定夺也不迟。”
李澄淑将长剑从桂枝手中抱着的剑鞘中拔出,下一秒就要砍向柳刺史的头颅。
宋华阳的手抚上李澄淑的手臂,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澄淑的动作一滞,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重又冷静下来,将剑垂下。
“柳刺史的妹妹还在程府吧?”宋华阳挑眉,“你身上有和她同样的气味,若不是常年相处,不会染上那麽浓的气味。”
宋华阳上前,围着柳刺史转了几圈。
“你身上的气味甚至比程主簿还要浓,你们又都姓柳,所以我断定,柳娘其实是你的妹妹,而不是程主簿的表姊。”
李商隐想起来了。
宋华阳刚进衙门时回头往别处看了一眼,想来那个地方就是柳刺史办公的地方。
柳刺史刚受了惊,如今听见宋华阳的话,下意识去看李澄淑的脸色。
李澄淑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剑,柳刺史知道她有那个资本杀掉自己还不被问罪,终于认下了。
他怕了。
宋华阳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每日都来给你们二人送午膳,唯有送唐古大盘鸡时给你们透露消息。而我们第一次拜访程府那日,恰巧她给你们送了唐古大盘鸡,让我想想是传递了什麽消息呢?”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宋清濯,留下悠长的语音在院中回荡。
宋清濯会意,上前一步,掏出一堆纸条来:“这是柳娘历次给你们传递的消息。柳刺史是个聪明人,知道看完後用明烛烧尽,可惜程主簿这个糊涂蛋倒是把这些纸条保存的很好呢。”
“啧啧啧,是该说你对柳娘情深意切,还是该说你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