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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第3页）

老翁笑得慈祥，话语间拉近了与宋华阳间的距离。他向宋华阳左後方那棵粗树瞥了一眼，又从然移开视线。

松霜躲在树後，收了下脚。

宋华阳像是没在意他的异样，满口答应下来。

“好啊。”

“诶哟那可太好啦，咱们分头找找，真是多谢你啦小娘子。”

老翁脸上堆的褶子漾着慈祥的笑，他低下头去假装在寻找。

眼见着老翁走远，宋华阳有样学样，弯下腰往相反的方向寻。

她没见过山雀，不过既然是雀，大概是同普通家雀相差无几。

宋华阳在心中描摹着山雀的大致形态。

慢慢地，她偏离了原先的航道，往那片松树林去了。

松树并不高，一颗连接着一棵，遮天蔽日，宋华阳唯有猫着点腰才能躲过松针的硬尖。

松针落了满地，宋华阳踩在上面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吱嘎吱嘎的声响在空寂的山间尤为突兀。

松霜叹了口气，她同宋华阳接触不多，此刻只觉得她蠢，竟看不出那老翁是借口拖延她下山。

松霜动了动耳朵，忽得伏地，指尖摸到一粒尖角石。一只山雀展翅飞来，只一击，它便伤了右翅，如断线的风筝，直挺挺坠落。

宋华阳闻声一惊。

她刚一回头，那山雀便擦着她的肩落在了地上。

“好奇怪。”她低声呢喃，“她身手这麽好麽。”

宋华阳收着声，提着那山雀沿着原路返回。

老翁哭丧着脸蹲在原先二人分离的地方，见宋华阳越来越近，他忙起身迎上。

“怎样啊小娘子，有没有找着？”

宋华阳故作神秘，从身後捧出那只受伤的山雀。

“是不是这只？”

山雀在她手里扑棱了两下翅膀，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盘中餐。

老翁一拍大腿。

“正是正是，多谢小娘子啊，要不要去老翁那草屋一坐？”

“好啊。”

宋华阳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松霜扶额，忍住了想窜出去痛骂她的心，认命地跟上了二人的步伐。

宋华阳和老翁心照不宣地放慢了脚步，松霜躲藏着，一路上没有半分疲惫。

若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极其自信，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两人发现了。

“到了。”

入目是一片空旷的平地，一棵巨大的柿子树拔地而起，将平地上的那间小木屋遮了大半。

“老婆子！”

老翁冲木屋喊了一声。

“小娘子你先坐，我家老婆子身子骨没我硬朗，我亲自去给你烧茶去。”

到了自己的地盘，老翁依旧笑盈盈的。

眼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从木屋出来，他这才放下心去烧茶。

他烧茶极简，将水煮沸扔几片茶叶进去就算完了。

老翁拿出四只小巧的茶杯，一一斟满，招呼着：“快尝尝我这茶。还有那边那位小娘子，跟了这麽久也该累了，坐下歇歇吧。”

躲在草垛後的松霜下意识收了下自己的脚，装作没听见。

“松霜，说你呢。”宋华阳笑眯眯地望向松霜藏身的那座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