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
李澄淑隐隐动怒,木牌折了一角。
“去知会今年的知举一声,另,严查鬻官者。”
月光映在李澄淑脸上,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门大敞着,屋外的一点动静都躲不过李澄淑的眼。
在宋华阳探出头的下一秒,李澄淑已经移到了她的背後。
“吓死我了,你怎麽不在屋里?”
宋华阳惊魂未定,她拍拍胸脯镇定下来,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东西。
李澄淑先她一步。
“李嬴?你在调查她。”
“今天在地下场,她也在。”
李澄淑眉心微动。
桂枝性子直,直白点说就是缺心眼,断然不会做出瞒报的事。
既然她没说,只能说明一点,她没见到李嬴本人。
或者说是没见到李嬴的脸。
“她变了样子和声音,但是气味是瞒不了人的。”
“她在做什麽?”
“嗯……可能是地下场的看守?”宋华阳想了一会,“蒙着脸怪神秘的,你们是从哪找到她的?”
李澄淑陷入沉思,李嬴是自己找上门的,这很奇怪。
“东西我留下了,回屋睡觉去,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宋华阳目的达成,不用李澄淑多催促,打着哈欠回房去了。
今日在报名处一见到李嬴,她便察觉到了不对。
自她入屋的那一瞬,此人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流连,分明就是,认识自己。
宋华阳回想着松霜带回的情报,第一次有种无力感。
父母双亡,一个人摸爬滚打至今。
乍一看没有任何异样,但究竟是查无可查,还是有人故意隐去了她的过往,不得而知。
松霜还没走,盘膝坐在宋华阳的床上,闭目养神。
脚步未至,她已缓缓睁开双眼,化成利刃望向来人。
“至于吗,这间屋除了我还会有谁来。”
宋华阳不满松霜的反应,将人赶下床。
“职业病,多担待。”
松霜自知有错,不多辩驳,听话地下床立于一侧。
“殿下怎麽说?”
“这事不用你操心。”
宋华阳的声音并无太大的起伏,在松霜听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立时炸毛。
“你这人,用过就扔?”
宋华阳侧过身,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松霜。
“殿下说‘这事不用你操心’。”
松霜瞬间偃旗息鼓。
这不怪她,谁让宋华阳一开始不说清楚。
她还想开口说什麽,一个小侍女飞奔而来。
“宋娘子,太皇太後召你入宫,马车已经守在府外了。”
宋华阳和松霜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位葫芦里面卖的什麽药。
太皇太後郭氏,李纯发妻,出身高门,但在李纯即位後只得了个贵妃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