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顾致繁是和剿灭小队一起来的,闻谨催促他赶紧跟上小队,别回去後被处分了。
顾致繁这才走了。
总之算是搞定了一个家夥。
她本来打算让顾致繁道歉的,但顾致繁在气头上,强迫他低头反而让事态更加严重,所以便打发顾致繁先走了。
还剩下两个。
闻谨看向祁原:“祁原,今天谢谢你。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会我来找你。”
祁原发现自己是被留到最後一个处理的男人,立刻开朗起来,眉眼之间小少爷的矜傲之色也扬了起来。
他点头:“好,那我去哪里等你?”
闻谨:“你怎麽来的就在哪个交通工具上等我,等会给我发定位。”
祁原走开後,现场只剩下一个刺儿头。
泽迟觉得大事不妙。
她说让祁原等她,显然是要和祁原一起做什麽——难道她已经决定……
泽迟几乎不敢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他的喉咙口滞涩。
她对顾致繁约定了明天见,顾是她的朋友,永远也不会放弃的朋友,就算不发展爱情,也不会放弃。
她又对祁原约定了等会见,祁原不是她的朋友,仅仅是刚认识的下属而已,虽然如此,她还是约了等会见,是不是意味着她会和祁原发展出更多关系。
而他泽迟就像被抛弃了的垃圾一样,既当不了朋友,也当不了下属,更当不了爱人,甚至当不了仇人,连路人都当不了。
他没有任何身份留在她身边。
恍惚中,他听到她在对他说:
“泽迟,精神力屏障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自己修复好了。”
他点头:“嗯。”
他应该为她高兴,但他却感到恍惚。
他早就应该清楚的:她不需要他的修复,不需要他的帮助,甚至不需要他的愧疚。
她不需要他,但他需要她。
这就是他感到痛苦的根源。
“我知道之前我们之间有过很多关于记忆的纠纷。听说我先是忘记了很多事,然後又想起来了,然後又忘记了,然後又想起来了。”
“就像闹剧一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好笑了。”闻谨笑着调侃道。
一点都不好笑。
泽迟苦着脸。
闻谨继续说:“结束了,闹剧结束了。”
泽迟的身体僵住了,他的目光也停在半空中。
“以後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她说。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哽住了。
她说:“谢谢你。”
泽迟却慌乱而无措。
要重现那一次吗?
那个把他摔成粉碎的晚上,难道要在现在重现吗?
不可以……!
至少,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那种扭曲的样子。
他的声音压着,强装冷静,却已有了嘶哑:“别说了。”
但她又怎麽会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