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功法都突破到第六层了,打不过她还能跑。
她身形一跃而起,几个起落间,跃向了对面的大树。
那人却没躲,反而从树上翻身跃下,与她堪堪交上了手。
看清他脸的霎那,她不由愣住,急忙收力:“谢霜河?怎麽是你?”
谢霜河眸光定定锁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心头发毛,仿佛她是什麽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为何?”他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霜。
“啊?”凌姝越懵了,这没头没脑的问句,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毒,为何又发作了?”
凌姝越脸颊微热,尴尬感更甚:“你都看见了?”
在前任“债主”眼皮底下,和别人做了这种事,还被撞个正着,这份窘迫简直无法言喻。
谢霜河抿紧唇,下颌线绷得发紧。
他想起方才在屋顶听到的对话,想起房间里传来的气息纠缠,再想起自己当初与她的那一场欢愉,胸口就像堵了团火,连气息都乱了几分。
那日离开後,她的身影总在脑海里打转,他忍不住去打听,才知她是灵月阁阁主凌姝越。
谢霜河本想找到她问一句“是否愿与他成亲?”
若她愿意,他便上门提亲,哪怕日後随她住在灵月阁也没关系。
可多番打听之後,寻到这里,却见她与楚灼云走得那样近,而楚灼云看她的眼神又是那样不收敛。而她,没有拒绝。
心头的骄傲让他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看着,谁知今日竟撞见她毒发,还亲眼看着楚灼云帮她解了毒。
就连解了毒丶功法突破了之後,两人还在气息纠缠。
谢霜河有些後悔,当初他明明伤势好转已然苏醒了过来,却偏偏要装晕。
他明明也可以……
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明明,他当时也是极想留下她的。
越想,心口越闷,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冰,连佩剑都被引得隐隐嗡鸣。
他死死盯着凌姝越,眸底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抢了心爱物件的孩子。
她眼神左右飘了飘,终究还是老实回话:“我的毒,是体质和功法引起来的,功法大成之前,每月十五都会发作。”
“每月都发作?!”
谢霜河猛地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他随即又追问:“跟你们一起的,不是有个慕神医?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