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风思索了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人心易变,我还是先占着位置吧。等姝越当了女皇,你若愿意,我还为你守卫皇城;你若想让我入後宫也行,不过,姝越可要记得经常召我伺寝。”
凌姝越水润的杏眸盯着他,语气调侃:“你为我守卫皇城,是为了方便爬我的床吗?”
“姝越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想爬床的人大概不止你一个,我怕你们把我寝宫打坏了。”
萧乘风恨恨的侧头在她耳朵上轻轻撕咬:“真扫兴,非要这时候提那几个晦气的吗?”
“好吧,不提。既然你不用上值,那我们歇息吧。”凌姝越掩唇懒懒打了个哈欠。
萧乘风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另一只手将她往上挪了挪,声音却带上了点暧昧的低哑:“恐怕不行,他又想你了……”
“王爷可真是……龙精虎猛。”
“多谢陛下夸赞!”
……
陪了萧乘风三天丶把他榨干後,凌姝越才翻身上马,准备与他告别。
萧乘风满眼不舍的拉着凌姝越的手:“姝越,以後每个月都来看我一次好不好?”
凌姝越想了想之後的安排,倒也不用她一直守着,每月抽空来看他几天也不是不行。但她也没把话说满,万一临时有事呢?
她指尖轻轻刮过他手背,语气柔和:“我尽量吧。”
萧乘风满脸幽怨的看着她,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总觉得这个“尽量”也不算个准话。
凌姝越从马上弯下腰来,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啦,我有空一定来。”
萧乘风这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忽而又警惕道:“你可不能因为那几个家夥便让我空等!”
“放心,不会!”她回得干脆。
虽说人心或有偏向,但她会尽量做到一视同仁的。他们五人皆是她自己挑选的,都是这世上顶尖的男人,又全心全意待她,她自然也不会辜负他们。
接下来的一年里,凌姝越不计成本的组织了开荒以及种植果树的活动。
开出的荒地免税三年,消息刚顺着传开,村民们看着官府发贴出文书,扛着铁锹就往荒坡跑,尤其那些曾经受过灾的人们跑得最是积极。
种植果树,她免费提供果树苗与技术指导,她在空间中找到的种植果树的书籍,也找到有经验的果农来传授经验。
待有收成後只取回成本,馀下便尽归果农所有。
整个秋季,荒野中处处是开荒的身影,
小草刚发出嫩芽时,便到了种植果树的季节。荒山与旷野中,连家里走路刚稳当的三岁幼童都会摇摇晃晃的拿着水瓢给果树浇水。
还有水泥,真正的水泥以古代的条件根本无法实现,她便掏了份“简易水泥配方”,配制出的简易水泥虽比不得真水泥,却比寻常石灰砂浆结实百倍,正好用来铺设道路与修建水利。
新修的河堤结实稳固,老工匠们围着敲了敲,听着那沉闷的声响,都忍不住咂舌:“这般结实,莫说五十年,便是再久些也撑得住!”路过的农户望着河堤,也少了往年汛期的慌慌,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水泥路则先通了四郡的官道,路面铺得平平整整,宽度刚够两辆马车并排错开。
先前走惯了坑洼土路的官员们,见马车稳稳行在上面,连颠簸都少了大半,竟忍不住掀开车帘伸手摸,指尖触到的是紧实的路面,再不见往日的尘土飞扬。
有人惊得直叹:“这路竟比京城的石板道还平顺!往後四郡往来,怕是能省一半功夫!”
女学也办了起来。
最初凌姝越决意办女学,最大的难题便是合格的女夫子难寻。
男女有别的思想目前已深入人心,为了让人尽快接受女学,她也只能想办法去请女夫子。
她辖下的这四郡,因常年眼见凌月阁的姑娘们在外奔走效力,加上百姓的安稳日子本就托了凌月阁的福,当地不少姑娘的眼界也随之开阔,思想远较别处通透。
女夫子招募令一出,反响格外热烈。
四郡共有四十二个县,平均各县都有十来位夫人小姐来报名。只可惜部分人受家庭所累未能成行,最终四郡敲定的人数加起来,也足有近三百四十九人。
姜婉等人听到消息也起了心思,纷纷给相熟的闺中好友写信邀请,也不知她们信里都写了什麽,反正结果还不错。
不少读过书的夫人与小姐心里都揣着理想,纷纷愿意前来。
最终在凌姝越的远程安排下,十五位女夫子齐聚虞郡。
其中大半是未婚女子,另有两位是已婚和离的身份,还有三位正与夫家处在和离纠纷中。
如今听闻虞郡女学能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丶施展所长的去处,不必再在无望的婚姻里消耗自己,几人索性咬着牙忍痛接下休书,主动自请下堂。
哪怕要割舍些嫁妆财物,哪怕要顶着旁人“失德”的流言,也愿为自己搏一个能自在的未来。
为了保护这些珍贵的人才的安全,凌姝越特别安排了弟子去教她们与她们的贴身侍女武艺,她们可都是她手中的重要人力资源,哪一个出事她都心疼。
接风宴上,凌姝越听闻几位和离的夫子竟没能拿回全数嫁妆,甚至自请下堂的三人竟是净身出户,当即沉了脸。
这怎麽可以?欺负她的人就是欺负她!
正好到了她该去探望萧乘风的时候了,她当仁不让的帮几人拿回了她们的嫁妆。
铺子丶庄子之类不好拿走的,虽然房契地契拿走了,可收益多半保不住,她又帮她们多拿了丰富的补偿。
顺便,再给自己拿些跑腿费。她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等凌姝越离开时,那几家的仓库中除了些太过笨重她也没看上眼的大件,基本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