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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中期?”
“是又如何?”云眠冷笑道。
“我自问从未与人结仇,道友前来究竟为何?”
“你前几日曾在歧山与一个少年大打出手,可还记得?”
“道友,我可从未去过歧山。”
“死到临头,还在撒谎。”
裴涣在接下云眠挥来的凌厉一剑後,顿时撕下了僞装,阴狠开口道:
“我本不愿与你争斗,可既然你不依不饶,还打伤了我天虚门衆多弟子,那今日你必是绝无生机。”
“把他交出来,我自然会离开。”
“早同你说过,我根本没有去过什麽歧山!”
云眠听完後猛烈地向裴涣又斩出一剑。
裴涣的修为自那日与千石决裂後便滞停在元婴中期,寸进不得。
如今对上同样是元婴中期的云眠有些吃力。
云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直向裴涣狂斩。
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裴涣渐渐不支。
主殿里的长老们虽厌恶裴涣,但更在意天虚门的脸面,在裴涣即将落败之时,还是走出了殿门。
正巧此时云眠将裴涣打飞重重落到了殿门之上。
“哦?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云眠讥笑开口道。
“大胆小辈,竟敢打伤我宗弟子,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
衆长老瞬间分散围绕云眠结阵,阵法灵纹顷刻间便浮现在云眠周围。
云眠向周围狠狠劈去,却被弹回震出内伤。
“有本事单挑!你们不都是元婴後期?还能怕了我这个元婴中期?”
衆位长老看向裴涣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面露难色。
“还敢大放厥词!今日这万剑杀阵必然让你身陨于此。”
云眠观这阵法虽然玄妙无比,但却十分熟悉,她戴上玉霄,静静聆听万剑相擦而过所産生的风声。
“踏云,去!”
云眠朝阵眼利落掷出踏云,阵法瞬间被炸破,施展阵法的衆位长老被反噬深受重伤,吐出数口鲜血。
云眠掐了一个诀,用禁术把在场的长老全部锁在一个法阵里,法阵在急速吞噬他们的灵力转化到云眠身上。
“这是什麽邪术?”
“闭嘴,吵死了!”
衆位长老被云眠的气势惊到,齐声冷哼。
云眠缓缓走向裴涣,将剑抵在他颈边。
“把我师弟交出来,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裴涣却诡异地笑了起来,不屑地朝她说道:“休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云眠顿时暴怒,一剑插入他的心口,拽着他的头摔向石碑。
她用灵力把裴涣移到空中,直接开始了搜魂之术。
“这麽恶毒的法术你也敢用,今日之事传出,你在仙门可就再无立足之地。”
“那又如何?”
裴涣在云眠抽出他魂魄时咬牙咒骂了一句:“你以为你护着的是个什麽东西?”
云眠眸光愈发冷厉,用力将剑拔了出来,拿剑尖对准了他的眉间。
在搜魂结束後她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将他的魂魄生生抽出,然後斩碎。
“你犯下的罪,该拿命来偿。”
云眠将裴涣的尸体踢到了那几位长老面前,然後飞快御剑前往裴涣藏匿柳觅安的地方。
她一剑斩破了那道外围护着的结界,然後进入洞中。
云眠顺着通道一路往下,然後走到了一处血味浓厚的地方。
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倒挂在洞顶,云眠眉间紧蹙着,拼命压住紊乱的呼吸。
握剑的手抓得太紧,踏云不由得发出嗡鸣提醒她。
云眠此刻害怕极了,她不是怕那上面成百上千的尸体,而是怕待会见到师弟时他已然身死。
那麽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