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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第2页)

纪如瑄快把苏蔓钉到地上了,听到她倒吸气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

纪如瑄慢悠悠地说:“我妈妈她人老了,之前对潇然颇有微词,现在看我和她好上了,也就没怎麽管。没想到让你这个猴子当上大王了,回国之後给我搞这一出。”她脚一直在用力,感觉和踩了一块棉花没什麽区别。“做两面派的感觉很舒服,对吧。这样,你以後去别人家做两面派,你觉得好不好?”

苏蔓疼得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纪小姐…我,我错了……”

“我只是给你个教训。”纪如瑄松开了脚,看着苏蔓趴在地上揉着自己的手。“看在你这些年没办过错事,不过这次‘好心办坏事’的面子上,饶了你。不然……”

纪如瑄没有往下说,让苏蔓自己去脑子里联想结局。

“把她叫出来,你不是都打点好了吗?”

“是…是,我这就去叫……”

苏蔓从地上起身,颤颤巍巍地推开门就要离开房间。只听到背後的纪如瑄又说道:“不要让自己的小聪明葬送自己,苏蔓。例子就在你面前摆着呢,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

“是……是。”苏蔓当初只是想着慕清棠讨厌林潇然,就想让李星玥和林潇然斗起来,自己坐山观虎斗。没想到这种好奇心最重把自己害进去了,她以为骗过了慕清棠就没事了,却没想到没骗过纪如瑄。

纪如瑄更是早就知道苏蔓喜欢看其他人互相斗起来,而且这人喜欢投其所好,估计是想着让慕清棠开心,也顺带能捞一笔。但她跳错人了,错就错在她没想到慕清棠态度变得这麽快,而且什麽事都没和她交代彻底。

这样也好,给一个教训免去後顾之忧。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要杀了林潇然!放我出去!”

李星玥被强制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

“你们给我放手!”她又被按在了椅子上,手铐铐在椅子上,随後房门就被关上了。

等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进来的是纪如瑄,手里拎着一个档案袋。

李星玥以为是纪如瑄来救她了,连忙摆出谄媚的样子:“纪姐姐,纪如瑄!你是来帮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纪如瑄什麽也没说,把档案袋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把扔到李星玥脸上。

李星玥闭上眼,脸被纸张扇得发麻,“纪如瑄,你这是做什麽……”

“诉讼,还有你的各种证据。”纪如瑄慢慢绕到她的身侧,手抚上她的肩膀,轻声安抚说:“看得清吗,星玥,就你面前的这张纸。”

李星玥慢慢低下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突然,头被纪如瑄猛地按下,“咣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纪……!”

下一秒她的头又被拽起来,再一次砸到了桌面上。

“很久没有人让我这麽生气了。”纪如瑄边砸边说,“我不喜欢动私刑,但很抱歉,我的资源能够让我在这里对你动私刑,反正你也要进去了,不差这一点点。更何况,你爸爸现在和穷光蛋没有什麽两样,律师就等法院给你安排一个吧,你应该是雇不起了。”

等她说完这段话之後,才松开了李星玥的头。

看着李星玥鼻血糊了满脸的样子,纪如瑄满意地笑了,拍拍手从房间里出去了。

李德树自始至终没敢露面。他自身深陷偷税漏税丶关联涉黑的官司,厂子被查封,股份被收回,银行账户被冻结,每天被债主追得四处逃窜,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也无心为李星玥聘请顶尖律师。最终,法院指派了法律援助律师,律师多次尝试与李星玥沟通,希望她能认清现实,可她每次都情绪失控,辱骂律师“助纣为虐”,拒绝任何协商,硬生生堵死了自己最後的退路。

庭审当天,法庭座无虚席。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林潇然的粉丝坐在旁听席前排,眼神里满是愤怒与心疼。李星玥穿着宽大的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脸色蜡黄,曾经精心保养的皮肤失去了光泽,只剩下满眼的憔悴与偏执。她擡头看到旁听席上有人举着“正义不会缺席”的牌子,突然疯狂挣扎,冲着人群大喊:“你们都被林潇然骗了!她才是最恶毒的贱人!”

法警连忙按住她,法官当庭发出警告:“被告请注意言行,否则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李星玥悻悻闭嘴,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怨毒地扫视着法庭,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

庭审过程中,控方出示了完整的证据链,从茶室的故意伤害未遂,到粉丝见面会上的持刀伤人,每一份证据都清晰可辨。林潇然的律师陈述了她的伤情与後续影响,“被害人腹部缝合八针,术後需要长期休养,不仅耽误了工作,还留下了永久性疤痕,精神也受到了极大创伤”。

而李星玥的辩护律师几乎无从辩驳,只能尝试从她的精神状态入手,请求法院酌情考量。可精神鉴定报告显示,李星玥精神状态正常,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听到这个结果,李星玥突然爆发,冲着法官大喊:“我没病!我只是恨她!我恨不得杀了她!”

这句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法院经审理认为,李星玥故意持刀伤害他人,致被害人轻伤一级,且在公开场合作案,社会影响恶劣,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综合其犯罪情节丶主观恶性及未取得被害人谅解等因素,最终判处其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

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李星玥瘫倒在被告席上,眼神瞬间空洞,半晌才发出凄厉的哭喊:“我不服!你们都偏袒她!纪如瑄给了你们多少钱?我要上诉!我要上诉!”可无论她如何嘶吼,判决已成定局。法警将她强行带离法庭,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冰冷的铁门之後。

监狱里的日子,成了李星玥疯狂的牢笼。她被分到女子监狱的普通监区,每天清晨六点就要起床,叠被子丶洗漱丶集合,然後开始一天的强制劳动。

从缝补衣物到制作手工品,高强度的劳动让她原本养尊处优的双手很快布满老茧和裂口。曾经的女星身份在这里一文不值,同监室的犯人得知她的罪行後,要麽对她避之不及,要麽故意刁难。

“哟,这不是想当影後的疯婆子吗?”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故意撞了她一下,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李星玥猛地擡头,眼神里的戾气又冒了出来,刚想发作,就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怎麽?想在这里动刀伤人?要不要我叫狱警来评评理?”

李星玥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她知道,在这里,没人会纵容她的疯狂。可她的偏执并未消减,反而愈发严重。她拒绝与人交流,每天除了劳动就是蜷缩在铺位上,嘴里不停咒骂林潇然和纪如瑄,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你该死”“我不会放过你”。

她曾试图绝食抗议,饿了整整两天,最後被狱警强行带到医务室,用胃管喂食。冰冷的营养液顺着管子流入胃里,她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抗议沦为笑话。她还曾在放风时试图袭击其他犯人,因为对方说了一句“林潇然的电影真好看”,结果被狱警当场制服,关了十五天禁闭。

禁闭室比羁押室更显狭小,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日夜亮着。黑暗与孤独像潮水般淹没她,她开始出现幻觉,一会儿看到林潇然穿着颁奖礼的渐变礼裙站在聚光灯下,一会儿看到纪如瑄冷漠地看着她,一会儿又看到父亲李德树跪在地上求她道歉。她在禁闭室里又哭又笑,精神几近崩溃。

监狱的心理医生多次对她进行疏导,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你之所以走到今天,是因为你的嫉妒心在作祟。”医生轻声说。

李星玥却猛地站起来,指着医生的鼻子骂:“你懂什麽?你被他们收买了!如果不是林潇然,我现在也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影後!我会比她更成功!”每次疏导都以她的恶语相向告终,医生只能无奈地摇头,将她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她唯一的期待,是父亲李德树能来看她。可李德树自身被判缓刑,忙着处理债务和厂子的烂摊子,一次也没去过监狱。偶尔有远房亲戚受人之托来看她,带来的也只有“家里彻底败了,你爸躲起来了”的消息。每次探视结束後,李星玥都会在监室里大闹一场,砸碎能碰到的一切东西,直到被狱警制服。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泪混合着绝望滑落,嘴里反复念叨:“爸,你怎麽不管我了?你以前不是说会护着我的吗?”

狱中岁月漫长而枯燥,李星玥渐渐没了当初的锐气,却依旧没放下执念。她会在劳动时偷偷在布片上画林潇然的画像,然後用剪刀剪得粉碎;会在新闻里看到林潇然凭借短片获奖丶与纪如瑄携手出席颁奖典礼的消息时,情绪崩溃,被狱警带走单独看管。

有一次,监狱组织犯人观看法治教育片,片中播放的正是她的案例。旁白缓缓讲述着她从电影学院高材生,因嫉妒走向犯罪丶毁掉自己人生的全过程,画面里穿插着她持刀行凶的监控录像和林潇然受伤的照片。

同监室的犯人看完後都沉默不语,有人悄悄抹泪,可李星玥却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们懂什麽?如果不是林潇然,我现在也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影後!”

四年六个月的刑期,李星玥没有获得一次减刑。她不服从管理,不参加思想改造,多次违反监规,所有的减刑机会都被她自己亲手葬送。出狱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她穿着监狱发放的便服。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和一条黑色裤子,头发花白了大半,眼神浑浊,脊背微微佝偻,早已没了当年的模样。

监狱门口空无一人,没有家人接她,没有朋友等她,只有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站在门口,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世界,不知道该去哪里。曾经的家没了,父亲不知所踪,行业里早已将她列为“终身禁入”的黑名单,连普通的服务员丶清洁工之类的工作,只要雇主得知她的过往,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路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林潇然的新片宣传,画面里的林潇然穿着温柔的珍珠白混淡粉渐变礼裙,戴着精致的珍珠配饰,笑容温婉却坚定,身边站着纪如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李星玥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鲜血渗出,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麽,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良久,她猛地转身,像一只丧家之犬般冲进人流,消失在雨幕之中。

往後的日子,没人知道李星玥去了哪里。有人说在菜市场看到她捡烂菜叶子,穿着破旧的衣服,眼神呆滞;有人说她在工地做零工,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还有人说她精神失常,在街头流浪,嘴里不停念叨着“林潇然”“影後”之类的词语,最後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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