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冕另一条腿还跪在床上,整个人都随着动作倒下,上半身压在跪着的腿上,另一条腿被握住下压。
“别走。”秦樊从后面盖上来,像一张会自动发热的电热毛毯。
沈冕叹口气,放任自流的把头埋在枕头上,“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樊迟钝且好运的获得许可。
毛茸茸的兔尾草被塞进环扣里,随着海浪像洁白的浪花般拍打在细腻的沙滩上。
之后,兔尾草又变成毛茸茸的圈,激起皮肤战栗的痒意。
沈冕瑟缩着胸膛,低头看到雪白的兔尾草灵动的摆来摆去,把兔粮拨弄的微微发痛。
天色从黑至白,黑色的皮带缠绕过很多地方,有时一圈,有时两圈,有时三圈,最后断掉了。
沈冕昏睡过去之前,看到断掉的内圈上刻着品牌logo,他记得这个品牌号称使用顶级厚牛皮,质量超绝终生保修。
秦樊清醒了。
他几乎只睡了很短的时间。
药效一过,他缓缓醒来。狼狈,房间里的花倒的到处都是,沈冕头发里还夹杂着几瓣花瓣。床上更是一片混乱,唯一干净的地方是他用两人完好的西装外套搭出的一块区域,沈冕正蜷在那里睡觉。
他抱起人去浴室清理,沈冕太累了,一次也没有醒。
给沈冕穿上准备好的睡衣,秦樊把人放回撤掉床单的床上。
天亮了。但是厚重的窗帘后面还是漆黑的一片。
秦樊静坐很久,缓缓起身把窗帘拉开一些,室外出升的朝阳冷冽明亮,微微刺眼。
秦樊借着那术光走向沈冕,像是走在黑暗中唯一一条拥有阳光的道路上。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素圈但很有设计感。他抬起沈冕的手,借着那道光把戒指带在沈冕中指上。
戒指维度是之前估算的,最近沈冕瘦了一点,圈口有一点富余,但并不影响佩戴。
秦樊松开手,沈冕自然而然的蜷缩着收回手。
沈冕睡醒的时候,被身体的酸痛惊到。想立刻再次睡着,逃避四分五裂般透支的身体。
“咳。”沈冕声音沙哑,单手撑起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一只带着戒指的手把那杯水端起来递给他,沈冕接过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上也多了一枚相同款式的戒指。
“谢谢。”沈冕把一整杯水都喝掉了,坐起身,隐晦的打量自己手上的戒指。
秦樊看他喝完水,把准备好的温热食物端上来,沈冕想去餐桌吃,但是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
他不可置信的捏了下自己的腿,残了?
秦樊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推来一个餐车用作餐桌。
沈冕沉默的吃完饭,腿从被子里垂在床边。
“你不吃么?”沈冕有些尴尬。
秦樊摇头。
沈冕在心里冷笑,什么意思,这人酣战一夜连体力都不需要补充?
秦樊想:沈冕应该生气,应该委屈,应该愤怒。
但是沈冕只是有些无力的看着他,像是很累的样子,把心绪隐藏起来,问他:“昨天你,为什么走了。是故意的么?你不想和我订婚。”
秦樊听着沈冕最后一句话笃定的语气,心里难受的酸涩,“不是的,昨天是因为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