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
对身体的掌控,和奏和手冢都是专业级别的。
不同的地方在于,作为医学生,和奏更多时候观察的是他人的身体;而身为运动员,手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着最细微的感知。
和奏会轻易地能够将手冢撩拨到情动,掌控他每一声低喘的发出,看他因为高感知力而比大多数人都敏感的身体在颤动,表情却极力在克制。
“Melodia……”
手冢仰躺在沙发上,身上她买的家居服又被她亲手解开,胸腹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却烫得惊人。
他抓住她美其名说“负责”,实则在自己身体肌肉群肆意探究的手,微张的眼眸中带着不太清醒的克制,眼尾开始泛着隐忍的红晕,漂亮极了。
食髓知味,还未冷却的身体,让温存变成了另一场缠绵的开端。
手冢过去二十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这样,明知不可以却心甘情愿放任欲望自流的状态。
Melodia对他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了,根本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在失控的边缘,他也不忘一手环抱住她,小心不让她掉下去。
这种无意识的保护,让和奏更放肆了,她的手缓慢向下滑去……
(此处省略约300字)
和奏贴在他的耳根,用和掌心一样轻柔的语调抚慰着他:“那让我看好不好?国光明明喜欢我这样碰你。”
“……好。”说着无奈妥协的话,可他眼中都是纵容。
他当真放弃了任何克制,在她手中勃动,用目光占有她,低声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就像那通未挂断的电话中做得一样。
却始终无法释放。
“国光,”和奏不知道为什麽像是也体会到了他正在被“折磨”的感受,她红着眼睛亲亲他的眼尾,“是不是很难受?”
他半阖的凤眸脆弱地望向和奏,向唯一能释放他的人求救。
“国光想要什麽?”
“要……你。”
在胸口激荡的爱意无法装下,化作眼泪掉下来,和奏笑着在他脸上落下亲吻:“好。”
擦掉她无法自控的眼泪,手冢翻身将她完全拢在身下,告诉她自己空前的占有欲。
许久後,客厅恢复了宁静。
手冢躺在沙发上,扯过那方薄毯将两人包裹住。
他低头着怀中与他四肢交缠在一起的和奏,手指撩开她有些汗湿贴在脖颈和肩背上的发,掌心贴着她的背,透着粉色的湿热肌肤细腻得像是吸附着他的掌心。
身体中激荡的愉悦渐渐褪去,心里对她的渴望有增无减。
他静静体会着心头因她而起的各种情绪,将她柔软的身体向上抱了抱,让她靠在自己肩窝,这样他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
和奏使不出力气,闭着眼睛,懒洋洋地任他抱来抱去,当他再次忍不住亲吻自己时,她还是快乐地笑出声来。
手冢低头亲吻她唇角的笑容,在她唇边叫她:“Melodia。”
“嗯?”
他的话只说了半句,而後吻密集地落在她脸上。
纵使只说半句,另一半也能够抵达。
和奏睁开眼,迎着他轻柔的亲吻,抚摸着他的发丝,回应他:“我也好爱你。”
当身体堆积的欲望宣泄完,他们终于能安静地温存,可以用手丶用唇丶用目光,爱抚恋人千百次。
和奏在他的怀中,心中生出一种辽阔无垠的宁静丶放松。
感受过强烈刺激的欲望後,本应该会産生更巨大的空虚,但爱会像涓涓细流滋养着彼此灵魂,获得圆满。
毛毯下,手冢将掌心贴在她的小腹,缓慢揉着,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一点点。”身体里残留着的酸胀并不影响和奏的心情,她仰头亲亲他的唇角,夸赞:“国光很温柔。”
说完,就见他视线飘到一旁,耳根也悄悄红了。
刚才退居其次的理智回笼,那个冷峻的手冢国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