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泓渐见此,只得将事情原委讲与他们听。
“我有一同乡好友,他因赋税过重,欠下了些许税银,被衙门打入牢狱以做惩戒。
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些赋税都是县老爷无故摊牌下来的。
我那好友性子倔,宁可坐牢也不肯缴纳。
想那衙门也只会关他几天而已。
到了他出狱时,我本想着备些薄酒,为他洗去晦气。
哪知我那位好友因在牢中被衙役打成重伤,还没走到家里,就横死街头。
我与他相交多年,岂能怎能坐视不管,我便联络平时的相交要好的朋友,一起写那联名状,将那草菅人命的狗县官给告到州府去。
哪知官官相护,那知府不仅没有采纳我们状子,反倒说我们诬陷朝廷命官,我那几位递状子的好友,直接被他们给下了大牢。”
嘭!
“哼!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杨予畏听后当场拍案而起。
“是,岂有此理,是,没有王法,你能不能先坐下来听张兄说完啊?着什么急。”
林毅没好气的说道,一把就将他给拉回了座位上。
“咳…那个,张兄你接着说。”杨予畏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大喊大叫是没用的,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唉…,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有一女子在我梦中出现,告知了我一切,并且说此事已经牵连到了我,来拿我的衙役已经在路上。
当我得知我那几位好友都因此落了难后,我才惊觉。
当我把事情跟我家娘子说了一遍后,她说这是不祥之兆,劝我赶紧离开出去避难。
之前她也曾劝过我,可是我当时执拗没有听她劝告,后悔已然不及,这才落得此难。”
“说来惭愧,逃难路上不想遭了盗匪,可怜我家娘子为我将簪抵做盘缠,不料却便宜了那贼人。
我深知官差正在四处缉拿我,家里是肯定不能回的,所以我才想到了杨兄。
我不敢奢望杨兄能留我,只求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资助在下一二。”
说到这里,张泓渐不由的感激的朝杨予畏抱了抱拳道∶“不曾想,杨兄竟这般的待我情义之深,张某感激涕零。”
杨予畏忙伸手阻止∶“诶,张兄哪里的话,不过区区一些薄财罢了,待会儿杨某自是为你取来,与你逃亡路上之用。”
言罢,脸上不禁浮现出惭愧之色,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为人家打抱不平,只是事情牵扯的太大,他也无能为力,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太满了。
“张兄,杨某…惭愧啊。”杨予畏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张泓渐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忙道∶“杨兄不必自责,为兄知你有心无力,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为了此事,我已经连累了几位同乡,万万不能在将你牵扯进来,你能够在张某落难时资助我一二,已是天大的恩情。”
言罢,又起身朝着杨予畏深深的鞠了一躬。
“诶!张兄,这可如何使得。”杨予畏赶忙起身阻止。
林毅看着二人在那里又是愧疚又是感激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合着他们把刚才的目的给忘了一干二净,还把自己也给忘了,这两个憨货。
“我说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客气了,现在咱们不是要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吗?”
闻言,两人一脸不解的看向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