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轻薄的窗纱,温柔地唤醒了别墅。卧房内,那张宽大得足以容纳数人的云床上,小白率先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朦胧,但当她感受到臂弯里和胸前那两团温软、轻巧、带着均匀呼吸声的小小重量时,睡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溢而出的、近乎新奇的喜悦。
她微微支起身,低头看去。在她左侧臂弯里,小玄蜷缩着,墨柔软地贴着他白嫩的脸颊,那双平日里深邃锐利的金色眼眸此刻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小小的身子裹在昨晚小白临时找来的、属于他幼年时期的柔软丝绸睡衣里,显得格外乖巧。而在她右侧,紧挨着她胸口,小青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整个人几乎要钻进她怀里,墨扎成的小鬏鬏已经有些松散,几缕丝调皮地翘着,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合,睡得正沉。
看着怀中这两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小白冰蓝色的眼眸中漾开了温柔至极的涟漪。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美好,轻轻抽出被小青压着的手臂,又将小玄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低头,在两个小家伙光洁的额头上,各自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无尽怜爱的吻。
然而,这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睡眠较浅的小玄。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眸在初醒时显得尤为清澈纯粹,如同融化的阳光,带着一丝孩童特有的迷茫。他眨了眨眼,似乎花了几秒钟才适应自己变小的视野和身处姐姐怀中的事实。然后,他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奶气,含糊地唤道:“姐姐……”
这一声软糯的“姐姐”,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小白的心尖,让她整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她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小鼻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嗯,姐姐在。”
另一侧,小青也被这动静闹醒,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像只被惊扰的小猫,在小白怀里蹭了蹭,才迷迷糊糊地睁开赤瞳。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姐姐和对面同样变小、顶着一头乱翘墨的小玄时,记忆回笼,昨晚被姐姐“算计”的委屈立刻涌上心头。她小嘴一瘪,赤瞳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伸出小短手指着小白,奶声奶气地控诉:“坏姐姐!骗子!说好只给弟弟吃的!”
小白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毫无威慑力的小模样,非但没有愧疚,反而觉得可爱极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小青气鼓鼓的、像小包子一样的脸颊,语气带着清浅的笑意和不容置疑的纵容:“现在这样,不好吗?”她环视了一下怀里的两个小团子,“我的小娘子,和小夫君,都在这里了。”
小青被她戳得晃了晃脑袋,还想再抗议几句,但看着姐姐那盈满笑意的冰蓝眼眸,以及对面小玄那虽然无奈却同样纵容的眼神,那点委屈莫名其妙就散了大半,只剩下一种奇异的、被紧密包裹的安全感。她哼唧了一声,把小脸重新埋进小白柔软的胸口,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同病相怜”的现实。
小白心情极佳地起身,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小家伙抱下床。“走,姐姐带你们去梳洗,然后……找点好玩的事情做。”她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梳洗过后,小白将两个穿着宽松小睡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带到客厅的软毯上坐下。她则转身,走进了别墅深处那间几乎被遗忘的储藏室。一阵翻箱倒柜的细微声响后,她抱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朴、却一尘不染的紫檀木箱子走了出来。
箱子被放在地毯上,出沉闷的声响,立刻吸引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小青好奇地爬过去,赤瞳亮晶晶的:“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呀?”
小白唇角微勾,带着一种神秘的愉悦,轻轻打开了箱盖。刹那间,仿佛有柔和的光华流淌而出。箱子里整齐叠放着的,竟是各式各样、精致绝伦、灵气盎然的童装!有流光溢彩的鲛绡小裙,有绣着瑞兽祥云的锦缎小袍,有毛茸茸的动物连体装,还有缀满了细碎灵石、在光线下闪烁如星辰的斗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且尺寸,显然都是为幼童准备的。
“哇——!”小青出一声惊叹,小手忍不住伸进去,抚摸着一件件柔软华美的衣物,“好漂亮!姐姐你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多小衣服?”
小白随手拿起一件月白色、绣着银色暗纹的小袍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怀念和得意:“很多年前了,闲着无事,看着好看,就收集了一些。”她的目光在箱子里逡巡,最终,落在了一件极其精致、通体呈柔和的樱粉色、裙摆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边缘还缀着细碎如同星尘般灵光闪烁的珠片的罗裙上。那裙子做工之精细,用料之考究,简直像为某个仙界小公主量身定制的。
小玄原本只是安静地看着,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好奇。但当小白的目光锁定在那件粉色罗裙,并且唇角那抹笑意变得愈“不怀好意”时,他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小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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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白拿起那件粉色罗裙,抖开,那柔美的颜色和精致的做工在光线下愈夺目。她转过身,目光精准地投向正下意识往后缩的小玄,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一丝明显的戏谑:“来,小玄,试试这件。”
小玄:“!!!”
他金色的眼眸瞬间瞪得溜圆,像两只受惊的猫眼。小小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挥舞着小短手,声音因为惊恐和羞愤而拔高,带着浓浓的奶音:“不要!姐姐!我是男孩子!不能穿裙子!”他那张白嫩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小白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拼命维护自己“男子汉尊严”的小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拿着裙子,步步逼近,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恶魔般的诱惑:“就试一下,很好看的小玄,姐姐保证。”
“不要!绝对不要!”小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姐姐。他那点微弱的反抗,在小白面前简直如同蚍蜉撼树。
小白轻而易举地就追上了他,长臂一伸,便将这个试图逃跑的小团子捞了回来,圈进自己怀里。她不顾小玄挥舞的小短手和小短腿那微不足道的挣扎,开始熟练地解他身上那件小睡衣的扣子。
“放开我!姐姐!放开!”小玄羞愤交加,小脸憋得通红,金色的眼眸里甚至泛起了委屈的水光。他努力扭动着身体,像一条离水的小鱼。
一旁的小青起初也被姐姐这大胆的举动惊得愣了一下,但随即,看好戏的心态迅占据了上风。她盘腿坐在软毯上,赤瞳兴奋地闪烁着,看着平日里强大得不可一世、偶尔还会“欺负”她们的弟弟,此刻被姐姐轻松“镇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迫换上女装,这画面简直太有趣了!她忍不住拍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哈哈哈!弟弟穿裙子!弟弟要变成小姑娘啦!”
小玄听到小青的笑声,更加羞窘,挣扎得更用力了,嘴里不停地抗议:“二姐你不准笑!姐姐你快住手!”
小白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动作利落地将那件宽大的粉色罗裙套在了小玄的身上。裙子果然很合身,柔软的布料衬得他皮肤愈白皙剔透。接着,小白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两根同色系的、缀着小珍珠的带,开始梳理小玄那长度及肩的墨色软。
“头……头也不要!”小玄感觉到姐姐在摆弄他的头,更加绝望地抗议。
“别动,很快就好。”小白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他的间。很快,两个对称的、小巧可爱的揪揪就出现在了小玄的头顶两侧,用粉色的带系着,还各别了一枚小小的、雕刻成莲花状的灵玉卡。
做完这一切,小白才松开手,稍微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只见地毯上,站着一个穿着精致粉色罗裙、头顶两个可爱小揪揪的“小女孩”。那“女孩”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得如同玉琢,尤其是那双此刻因为羞愤和委屈而水光潋滟、瞪得圆溜溜的金色大眼睛,长睫毛扑闪着,配上那柔和的裙装和可爱的髻,活脱脱一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漂亮得不像话的小仙童——如果忽略掉他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和浑身散的“屈辱”气息的话。
“噗——哈哈哈哈!”小青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弟弟,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直接滚到了地毯上,小短腿乱蹬,“好像!好像一个小姑娘!哈哈哈!弟弟你好漂亮啊!”
小玄僵硬地站在原地,低着小脑袋,看着自己身上这粉嫩嫩、轻飘飘的裙子,又伸手摸了摸头顶那两个让他无比羞耻的小揪揪,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生无可恋。他试图用眼神杀死那个笑得毫无形象的二姐,可惜收效甚微。
小白看着自己的作品,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惊艳和满足。她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抬起小玄低垂的小脸,指尖拂过他泛红的眼角,语气带着真诚的赞叹:“很好看,小玄,真的很可爱。”她看着小家伙那副委屈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心头微软,忍不住生出一点“补偿”的念头——当然,是以她的方式。
她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小玄腰侧的痒痒肉。
“呀!”小玄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缩,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点强装的镇定和委屈瞬间破功。他忍不住扭动起来,想要躲开姐姐作怪的手指。
小白却不放过他,手指灵活地在他腰侧、腋下这些敏感的地方轻轻挠动。
“哈哈哈……姐姐……不要……好痒……哈哈哈……”小玄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屈辱”的表情,一边扭动躲闪,一边忍不住出清脆又带着哭腔的笑声,小小的身体软绵绵地倒进了小白的怀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