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哄骗她,暗戳戳的却自己动手,扯掉她身下仅剩的衣衫,抱起她坐在桌上。
书房比别处更亮些,他看得清清楚楚。
心爱的人无处不好,端贤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情丝越涨越高。
冯菁想不到一向说一不二的人也会食言,当场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睛,擡腿想去踢他,谁知被他抓住脚踝,腿被分的更开。桌子上就那麽大点地方,挣扎间只听咣当一声,桌子上的黑金砚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这声音在夜里显然格外骇人。隔间的观祎一骨碌爬起来,“殿下?”
端贤不疾不徐地说:“没事,不用进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冯菁当即老老实实任他揉弄,猫一样乖顺,只是坚决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他见她嘴唇咬的发白,心疼的伸手去摸。冯菁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也不恼,深一下浅一下的逗她,弄的她舌头无处安放,想叫也叫不出来。
後来他终于玩够了松开她的腿,叫她翻身趴在桌子上,她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了,他假装听不见,反而变本加厉。
最後两个人都有点失控,好半天才回过神。
端贤捡起自己的衣服裹了她抱回榻上,“京西汤山的温泉下个月修葺完成,到时候我们去试试。没有别人,就我跟你。”他亲亲她的脸颊,嗓音里有种纵欲过後的慵懒沙哑。
冯菁怕水,对温泉可没什麽好印象。她趴着不说话。
“万家庄那个也不错,只是简陋了些。”端贤自言自语。
“什麽万家庄温泉?”冯菁捂着胸口翻身回头。
端贤知道她在装傻,轻笑道:“你不是躲在假山後面,还把我的裤子拽下来了。怎麽,不记得了?”
冯菁大窘,“你怎麽知道是我?”
“猜的。那天你不在房里,那姑娘的动作神态又不像是村姑。後来我们在药王谷,我看到你胸下的红痣,就想起来那天温泉的姑娘,方才确认是你。”端贤认真地说。
冯菁搜肠刮肚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谴责他,只好严词道:“你怎麽能乱看,要真是村里子的姑娘肯定要找你负责。”
“我是要负责。”他莞尔一笑,“你知道的。”
话题转向不好的方向,无法继续,冯菁佯装疲劳闭上眼睛。
端贤摸摸她泛红的耳朵,只当她是真的累了。他系上里衣的带子起身,“你休息一下,我去写封信给朱轼问一下滁州的事。”
“不能明天再写吗?”冯菁现在只想睡觉,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听说宫里的娘娘侍寝完要休息一整天,她过去还觉得太夸张,现在想想,一群身娇体弱的贵女,下不了床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此看来,多娶几个倒也没坏处,不然可着一个人薅,早晚薅秃。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端贤收拾妥当,绕过屏风坐去桌前。
张管家说的没错,端贤的精力和事务繁杂都异于常人,要是按照他的标准,她们侍卫处这些人都该拉出去砍了。
过了一会儿,冯菁也穿好衣服,走过去把他的外衫还给他,“我回去睡。”
“怎麽了?”端贤放下笔,“为什麽要回去?”
为什麽?冯菁心下叹气,当然是因为快活劲儿过了,她的清醒头脑又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有今天没明天,再继续下去,不知道要变成什麽样子。色字上头一把刀,她担心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端贤叹了口气,拉过她,“菁菁,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冯菁执拗地摇头。
她非常清楚端贤想说什麽,也非常清楚自己没兴趣听。
和他这一段公案,除非她离开京城另谋生路,不然无法可解。
然而她现在说不出口,因为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京中。
成王府已经像家一样熟悉了,离开这里,要去什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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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酒楼,几个侍卫处的人一起吃酒。
羽冲表示今天有他请客,大家尽兴。觥筹交错中,只有谢良显得有些兴致寥寥。他这个人不端架子,平时最是活跃,今天不知是怎麽回事。
“谢大人您怎麽啦?有心事吗?”羽菱笑嘻嘻地问他。
“啊?你叫我?”谢良突然回过神,“啥事?”
“没有没有,”羽菱咯咯笑,“万寿节要到了,咱们是不是要忙起来了?听说要从侍卫处借好几个人,我还没见过皇上呢,想想好激动哦!”
“怎麽着,你还想做皇妃不成?”羽冲打趣他妹妹。
“什麽呀!我就是好奇嘛!”羽菱笑,“咱们平头老百姓可不敢攀皇亲国戚,要掉脑袋的。”
谢良咕咚一大口喝下手中的酒,转去和羽冲聊万寿节的随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