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鲜血从她齿间渗出,“你当真…不要我和小狼了吗?”
敖烈的佛珠突然停止转动。
三十三天外,梵音骤寂。
小狼突然赤着脚奔向白玉阶。孩子摔倒了就爬起来,雪白的小脚被仙阶烫出血泡也浑然不觉。
“爹爹!”稚嫩的哭喊撕开庄严佛境,“娘亲要死了!”
敖烈垂眸看去——那孩子仰着的小脸上,左眼是龙族金瞳,右眼却是拓跋玉的琥珀色。此刻两道泪痕正冲刷着脸上的血渍,在仙雾中蒸腾起猩红的雾。
“孽障!”
十八罗汉法相突然显现,降魔杵直指拓跋玉:“凡女污秽佛土!”
金光劈落的刹那,敖烈额间佛印突然炸裂。
他一把扯下袈裟掷向空中,漫天佛光竟被这袭旧袈裟兜头罩住。在诸天菩萨的惊呼声中,曾经最虔诚的八部天龙广力菩萨,赤着脚走下莲台。
敖烈跪地将妻儿揽入怀中时,拓跋玉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她颤抖着摸向丈夫的脸,指尖触到的却是温热血泪——原来菩萨也会哭。
“雪奴”她气若游丝地唤着凡间旧名,“江南的桃花还没”
“我们去看。”敖烈突然抱起妻子,转身对呆立的小狼伸手:“儿子,回家。”
南天门外,沙僧拦住了去路。
在敖烈绷紧身躯准备死战时,那满脸虬髯的罗汉却突然咧嘴一笑,反手将月牙铲插进天门柱石:“师弟,酒钱记你账上。”
说着解下腰间酒葫芦抛过去,里面装着续命琼浆。
下界,杭州。
拓跋玉饮下续命琼浆后,面色虽稍缓,但魂魄仍如风中残烛,三魂七魄间浮动着细碎的金光。
金蝉子以佛眼观之,叹息道:“琼浆续命,但若要魂魄永驻……需阴阳调和,引龙族本源之气入体。”。
小狼的异色双瞳骤然收缩,左眼金瞳映出母亲魂魄中游走的龙气,右眼琥珀瞳却看见一缕黑气缠绕心脉。他死死抓住父亲衣角:“爹爹救娘亲!”
敖烈沉默片刻,龙角泛起暗金纹路,低声道:“龙族与人族不同,魂魄与血脉相连。若要彻底稳固你的魂魄……需以龙形与你行云雨之事,引龙气入体,重塑魂魄根基。”
拓跋玉闻言,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虚弱地别过脸:“你……”
金蝉子轻咳一声,抱起小狼:“老衲带小施主去隔壁吃糖。”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
敖烈不再多言,周身金光暴涨,龙鳞覆体,化作半龙之形。龙尾一卷,将妻子轻柔裹住,龙息灼热。
窗外骤雨倾盆,雷声轰鸣。敖烈龙形半显,龙尾缠绕拓跋玉腰肢,龙息顺着肌肤相触之处渡入她体内。拓跋玉浑身剧颤,魂魄深处传来锁链崩断之声——那是天道对人龙相恋的禁锢。
小狼被金蝉子带出屋外,却仍能听见母亲低低的喘息与龙吟交织。他捂住右眼,惊道:“娘亲的魂魄……在光!”
?翌日黎明,拓跋玉指尖生出细密龙鳞,又转瞬隐去。敖烈龙角残留着昨夜灵力激荡的裂痕,却将妻子搂得更紧:“从今往后,你的寿元……与我同载。”
小狼好奇地摸父亲龙角,左眼突然看穿云层——三十三天外,雷劫正在凝聚。
清明时节,杭州城多了户奇怪人家。
俊美的丈夫总爱在雨天抱着妻子上药,有个眼睛异色的小童整天追着和尚讨糖吃。偶尔夜深人静时,邻人会看见那家屋顶盘踞着朦胧龙影,像是在守护什么比成佛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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