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风卷残雪,扑打金砖。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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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缓慢,一步一叩,如刀锋划过冰面。
谢玄来了。
他披着玄色大氅,腰悬短刃,眸色深不见底。
走到沈知微身旁,并未多言,只静静递上一份密报。
火漆完好,印纹陌生。
沈知微接过,指尖轻抚封缄——
里面是什么,尚未可知。
但她知道,风暴,才刚刚掀开序幕。
雪还在下,却已压不住殿前翻涌的暗流。
谢玄缓步上前,黑色大氅在风中纹丝未动,仿佛他本身就是一道隔绝喧嚣的墙。
他将密报递出时,指尖与沈知微擦过一瞬,冷得像铁,却又带着某种无声的确认。
“三日前,江南两位退休的大学士联名上书,称‘医邪乱政,请诛沈氏以正视听’。”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敲进每个人的骨缝里,“经查,那两封奏折所用纸张出自内务府特供,墨汁含有南疆蛊烟残迹——而送信人,是三个月前死于狱中的礼部笔吏之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位低头回避的老臣:“更巧的是,这二人在京郊有一处隐秘宅院,过去半年,每月十五都会收到一笔来自东城‘济世堂’的‘讲学金’。堂主早已失踪,账册却清清楚楚写着:天枢阁·支度司。”
空气骤然凝滞。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悄悄后退半步。
那些曾想开口斥责“妖术惑众”的文官,此刻喉头滚动,竟不出声。
沈知微听着,神色不动,可指节微微泛白。
她早知道“育渊计划”背后不止一个裴寂,也不止一座地牢。
但她没想到,敌人竟能如此迅地动反扑——不是动手杀人,而是操纵舆论,把她推上“异端”祭坛。
这才是最狠的刀:不让你辩,先定你罪;不攻你的术,只毁你的名。
她冷笑一声,忽然抬手解开素白衣领下的暗扣。
随着一声轻响,听诊器外壳缓缓开启,露出内里一枚镶嵌着血晶的铜尺——古朴、修长,边缘刻满细密符文,那是她穿越以来,从母亲遗物中一点一点破译出的人体经络与激素分泌对应图谱。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她声音平静,却穿透风雪,“她说,真正的医者,不该跪着求生,而要站着量命。”
她将铜尺高高举起,血晶映照初升朝阳,刹那间湛蓝光晕如水波荡开,洒落在雪地上、金砖上、群臣惊疑的脸庞上。
“今日起,它不再叫听诊器——”
她一字一顿,声如裂帛:
“它叫‘宫尺’。”
风忽然停止。
连香炉中的青烟都僵了一瞬。
“今后凡涉及妇人之疾、生育之冤、性命之屈,皆以此尺为凭。”她立于台阶之前,宛如执剑宣誓,“它量的不是脉象,是人心;判的不是生死,是是非!”
话音落下,铜尺轻轻震动,血晶深处似有低鸣。
那一瞬,沈知微仿佛又听见柳婆子临终前的执念在耳边回响——
“换嗣计……脐血型不符……封口完毕……”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眸底已无悲悯,只剩锋芒。
这不是结束。
这是审判的开始。
谢玄静静站在她身侧,望着她挺直的背影,嘴角极轻地扬起。
她如今执尺而立,要量的,是这吃人的天下心肠。
而风暴——
才刚刚掀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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