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酥衍毒!”沈知微瞳孔骤缩,“这又是‘灭嗣散’的变种!他们不是只想毁我声誉,他们是要借我的手,让裴昭媛落下病根,终身不孕,彻底断了裴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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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兵部侍郎裴家的独女,若是在宫中被太医“治”得终身不孕,这是何等狠毒的诛心之计!
与裴家素来政见不合的几位大臣,已是面无人色,几欲瘫软。
白砚之浑身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就在这死寂之中,殿角阴影里,那道玄色的身影终于动了。
谢玄缓步出列,黑底金绣的飞鱼服袍角曳地,悄无声息,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微微躬身,甚至没有去看皇帝的方向,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桃花眼,淡淡扫过瘫软的白砚之和一众瑟瑟抖的太医。
“东厂稽查记录,”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过去半年,京中共有九名低阶官员的家眷,在延请太医署医官诊治后,陆续出现‘怪病’,或缠绵病榻,或疯癫失常。均与白少卿门下弟子有关。”
他从袖中抽出一叠卷宗,随手扔在地上。
“涉案药方十七张,皆由白少卿亲笔签,以‘古法’为名,行阴诡之事。”
他终于抬眼,目光落在白砚之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物般的漠然。
“你们口口声声‘古法正宗’,却用祖宗传下的方子,给政敌的妻女,一碗一碗地喂毒?”
“——拉下去!给朕严审!彻查!”
帷幕后,皇帝压抑到极致的怒吼终于爆。
殿外甲士如狼似虎地涌入,将白砚之和他几名心腹弟子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一场本该是文雅的春试,转瞬成了血腥的清算。
退殿之后,沈知微独坐在尚药局的讲习堂内,殿上的喧嚣仿佛还未散去。
周嬷嬷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一册封皮泛黄的线装书,轻轻放在她桌上。
“《活络真诠》。”周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这才是真正的‘金针渡厄’,不在手上,在心里。丫头,你比那些男人,更配得上它。”
沈知微郑重接过,翻开书页,一股古朴的墨香扑面而来。
其中记载的一套“回阳九针法”,专治产后血晕厥脱之症,其施针部位与按压节奏,竟与她前世所学的心肺复苏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她心头巨震,正欲寻笔誊抄,忽闻窗棂出一声极轻微的“咄”响。
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根通体乌黑的细针,正深深地插在她面前的黄花梨木桌案上,针身兀自轻颤。
那针,与周嬷嬷给她的那一枚,形制一模一样。
而细长的针尾上,竟还用丝线系着半幅被烧得焦黑卷曲的药方残页。
残页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不清,但那独特的笔锋,与她曾在谢玄那里见过的、其母妃的旧方,完全一致!
她的心,猛地一沉。
这套失传的针法,或许正是当年救过谢玄性命的那一位老太医所留。
与此同时,东厂最深处的密室里,谢玄正独自对着一面巨大的铜镜,缓缓卷起自己左臂的衣袖。
光洁如玉的皮肤之下,随着他心念微动,竟隐隐浮现出九处陈旧的针痕。
那九个点,色泽暗沉,排列成一个不甚规整的北斗七星之形,旁边还多了两处。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些痕迹,眸色深沉如海,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原来你还活着……师父。”
讲习堂内,沈知微小心翼翼地解下那半幅残页。
这不仅是一条线索,更像是一个来自过去的邀请,一个来自谢玄的、无声的请求。
她取来一盏清水,几滴白醋,按照古法处理文书的法子,将那烧焦的纸片浸入其中。
焦黑的纸面上,墨迹渐渐褪去,一行被特殊药水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小字,在醋液的浸润下,开始缓缓地显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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