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算什麽客观事实!”林询气得跳脚,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明明很man的!怎麽就……怎麽就因为一个部位被定性了?
他不服!晚上一定要找沈即白评评理!
不对,等等……找沈即白评这个理,那跟自投罗网有什麽区别!
这个念头让林询瞬间打了个寒颤,刚才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噗地一下消失了,他脸上只剩下满脸的窘迫和一丝隐秘的心虚。
“懒得理你。”他心虚地瞪了徐洛阳一眼,转身就想跑,背影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诶诶,茶叶蛋!”徐洛阳在後面憋着笑喊。
“赏你了,堵住你的嘴!”林询头也不回,脚步更快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失忆,忘掉刚才这段自取其辱的对话。
林询心乱如麻回到教室,直到坐到位置上,脸上热度还没完全消退。
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沈即白。少年正低头专注地写着什麽,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看起来平静又可靠。
林询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沈即白那麽正经的人,才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对自己这麽好,肯定不会,不会……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闪过“屁股太翘”四个大字,脸颊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他赶紧把脸埋进臂弯里,假装趴桌休息。
冷静,冷静,冷静。
他默默给自己洗脑,徐洛阳那家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话能信吗!不能不能!
然而,越是自我催眠,某些画面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往脑海里钻。林询猛地甩甩头,把那些旖旎的念头强行压下去,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下午的课,林询上得魂不守舍。他总是不自觉地调整坐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板正一点,或者偷偷用手往後拽拽校服外套的下摆,妄想它能遮住点什麽。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沈即白的眼睛。
课间休息时,沈即白转过身,手臂搭在林询课桌边缘,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低声问:“怎麽了,从下课回来就心神不宁的,膝盖不舒服?”
他目光带着关切,在林询脸上逡巡,自然也捕捉到了那抹略带躲闪的眼神。
“没,没有!”林询立刻挺直腰板,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桌上的水杯,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好着呢,特别好!”
由于语气过于斩钉截铁,反而更显心虚。
沈即白微微挑眉,没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林询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
他需要空间,需要冷静。
然而,沈即白像影子一样几步就跟了上来,极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那杯没喝完绿豆沙。
“走那麽快做什麽。”沈即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累了,想回宿舍休息。”林询头也不回,脚步更快,只想赶紧逃离这人洞察力过强的视线范围。
回到熟悉的宿舍,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林询才感觉稍微自在了点。
他刚把书包扔到自己床上,就听见沈即白的声音在身後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过来,再擦一次药。”
林询身体一僵。
又要擦药!
那岂不是擦着擦着又要乱来!
他脑子里警铃大作,徐洛阳那句魔咒又开始嗡嗡作响。他磨磨蹭蹭地转过身,试图挣扎:“真不用了,你看,都好了,一点印子都没了!”
他指着自己光洁的膝盖,试图证明。
沈即白已经拿出了药油,正坐在他自己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别废话的笃定:“预防性的,听话。”
听话两个字,像带着小鈎子,轻轻挠在林询心上。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认命,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在人身边坐下。
沈即白拧开药油瓶盖,独属于药水的闷味弥漫开来。
他倒了一点精油在手心搓热,然後动作轻柔地覆上林询的膝盖,开始打圈按摩。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力道适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熨帖。
林询紧绷的神经在对方专注的动作下一点点松懈。他偷偷瞄着对方侧脸,少年低垂着眼睫,神情认真。
那点因为胡思乱想而産生的别扭和羞恼,渐渐在这样宁静的氛围里消失不见。
就在林询几乎要舒服得哼出声时,他猛然察觉腿间异样。结束膝盖按摩後,沈即白细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沿着他大腿外侧,又向上滑了一小段。
那动作快得像是无意识的,好似只是按摩完一个部位後顺带的抚慰。
但指尖滑过的路径,却正好经过某处。
林询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刚才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瞬间再次紧绷。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弹开。
然而,沈即白的手却稳稳地停在了那里,掌心温热地贴着他的大腿外侧靠近髋部,没有移开,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那样静静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