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顾岚最先反应过来,她崇拜地看着自家大哥,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然后,她猛地转过身,双手叉腰,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对着刘美琴那群人。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模仿刘美琴刚才的语调。
“哎哟,各位同学,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白跑一趟来看热闹了!”
“我哥这双手呢,上能扛枪保家卫国,下能修管安家定宅,厉害着呢!”
她又恢复了自己清脆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扫射。
“哪像某些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到处说闲话,看见别人家有点事,跑得比谁都快,就盼着看笑话!结果呢?笑话没看着,自己倒成了笑话!”
这时,隔壁院子一个正在晾衣服的大妈也探出头来,大声附和。
“可不是嘛!晚意这爱人,小顾同志,一看就是个能干踏实的好男人!这才叫过日子的样儿!不像有些小姑娘,一天到晚嚼舌根!”
刘美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个调色盘。
“你……你们……”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周围人压抑的笑声中,狠狠地跺了跺脚,拉着李莉,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夜,深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秋虫的鸣叫。
孩子们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
卧室里,那盏昏黄的小油灯,散着温暖的光。
林晚意伏在书桌前,全神贯注。
她的笔尖在稿纸上飞快地移动,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字迹。
她在写一篇关于棉铃虫生物防治的初步构想,这是她酝酿了很久的一个想法。
顾砚深洗漱完,没有上床打扰她。
他轻手轻脚地搬了张小凳子,在书桌的另一角安静地坐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却锋利的折叠军刀。
又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几支还没来得及削的铅笔。
他摊开一张旧报纸铺在腿上,然后垂下眼,开始专心致志地削笔。
他的手很稳,手指修长有力。
军刀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
刀锋划过木头,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
木屑卷成好看的螺旋状,一片片,轻盈地落在报纸上。
屋子里只有两种声音。
林晚意写字的沙沙声,和他削笔的沙沙声。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比和谐安宁的夜曲。
很快,一支笔削好了。
笔尖尖锐修长,露出的石墨闪着乌光,木质的部分被削得光滑平整,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他把削好的笔,轻轻地,没有出一丝声响地,放在林晚意手边。
然后又拿起第二支,第三支……
当林晚意写完一页,停下来稍作思索时,她才现,自己的手边,不知何时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一小排削好的铅笔。
每一支都长短一致,笔尖完美,像一列等待检阅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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