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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训练（第3页）

塞德里克的瞳孔里烙着两重残影：一重是游走球狰狞的钢刺表面正在布兰琪后脑勺急放大，另一重是科拉从三十码外破空而来的剪影。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横扫七星骑出光轮ooo的爆力——科拉的栗色短在风压中绷成直线，袍角翻卷时露出大腿绑着的战术皮带，那上面别着的双筒望远镜正疯狂摆动。

俯冲角度度，横向加度过节。塞德里克的大脑自动分析着数据，这原本是他观察金色飞贼时的本能。

科拉救人的轨迹比他计算的完美路径还要刁钻三分，她甚至利用游走球的气流助推转向，琥珀色瞳孔在剧烈动作中泛起狩猎时的熔金色。

她一把拉着布兰琪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游走球擦着她梢掠过，带下几根金色丝。

布兰琪被甩到安全区域时，科拉耳垂的金色飞贼耳钉正巧掠过塞德里克的视线。

那点碎金光芒让他想起魁地奇奖杯陈列室最上层的冠军奖章——都是现在的他踮脚也触不到的遥远星辰。

“好险，要是被击中，”有经验的希维尔这样说，“肯定要在医疗翼躺一个星期。”

五十码外的击球区炸开骚动。

埃罗尔呆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海伦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度角不是让你当棒球打！游走球要切外旋弧线！

科拉把惊魂未定的布兰琪放在地上，拍了拍她肩膀：“休息好就继续训练。”

希维尔的评价飘进耳膜，塞德里克突然意识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训练袍后背紧贴着皮肤，凉意顺着脊柱爬上后颈。

如果科拉没有现这边，是否会因为他的无能为力，让自己的同伴在医疗翼躺上一个星期呢?

布兰琪飘落的铂金丝正粘在他袍角，随着晨风轻轻摇晃，像在嘲笑他僵在半空的无力姿态。

迪戈里！科拉的吼声穿透耳鸣，什么呆？去追金色飞贼！

他机械地驱动扫帚，眼前却不断重播刚才的画面：科拉战术皮带扣折射的阳光、布兰琪失重时翻飞的裙摆、游走球在护目镜上扭曲的倒影。

当他在指定区域第五次错过模拟飞贼时，突然被一股力道拽离扫帚。

科拉揪着他后领降落在球场边缘的扫具棚后，龙皮手套沾满他颈后的冷汗：你当这是芭蕾排练？转圈给谁看？

塞德里克盯着她的金色飞贼耳饰，声音涩：如果当时您不在

如果？科拉抽出魔杖轻敲他胸口，那里绣着赫奇帕奇的标志，“可事实是——我接住她了，没有如果。”

“可是万一……”塞德里克又忍不住开口。

“听着，塞德。”科拉一眼就看出这个心思敏感的小獾在想什么，

“如果你在因为自己没能救下布兰琪而后悔，那么在这件事之后，你应该做的是加强训练，而不是后怕猜疑。”

科拉扯开左手护腕，露出横贯小臂的狰狞疤痕。

那道伤疤像被火烧过的荆棘，在暮色中泛着暗红光泽，

三年级时我为救队友撞上游走球，扫帚碎片扎进动脉，血喷得比弗林特吹牛时的唾沫还高。

她突然拽过塞德里克的手按在伤疤上，少年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佛在抚摸禁林里最古老的树皮。

“而那个队友，因为我的施以援手撞断了扫帚，多断了两根肋骨。”

科拉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你敢说自己没救下布兰琪不是好事吗?”

恐惧是根好缰绳，但别让它勒死你的扫帚柄。她从战术腰包摸出颗滋滋蜜蜂糖抛过去。

塞德里克捏着糖纸的手指微微抖。他看见科拉走向正在加练的埃罗尔，一脚踹在对方扫帚尾部：手腕力！你以为在挥奶奶的织毛衣针？

训练结束时，塞德里克在扫帚棚后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布兰琪抱着双臂靠在石墙上，指尖弹出一颗薄荷糖：喂，把这个塞给队长。她耳尖泛着可疑的红晕，别说是我给的。

糖纸背面用花体字印着蜂蜜公爵新出品的镇定焦糖，在暮光流转下露出和科拉耳饰相同的金色，塞德里克想起科拉总揣在兜里的滋滋蜂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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