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文一听,立刻紧张地擡起头来看着她。
赵晴安强忍住笑意,“那可多了,像你这样上了年纪的可能不太好找了,不过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力壮的清纯男大,还是挺多的。”
“你再说一遍?”
傅立文急了,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赵晴安带到自己怀里,她一下子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趁机吻上了她的耳垂和脖颈,温热的呼吸把赵晴安搞得脸通红,想着前面就是一扇落地窗,就像一把把他给推开。
“你干嘛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还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傅立文擡眼看向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赵晴安最见不得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把遮住了他的眼睛。
“别这麽看着我,还有啊,你注意点,我们就在窗边上呢。”
“外面又没人,家里除了我们也没人了,你怕什麽?”
临近过年,傅立文就把家里的阿姨给安排着回老家过年了,所以这几天,包括过年期间,都是他们两个人在这栋房子里。
“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能不能有点别的事儿啊。”
赵晴安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扭了扭,却怎麽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傅立文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和她腻歪,这个男人每天早上起来还是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可是赵晴安感觉自己再被他这麽折腾下去,可能要憔悴死了。
“那你也不说说,是谁先点我的,我不就昨晚没陪你睡吗,昨晚的会议有时差,我怕结束太晚了,再进去卧室,会把你吵醒。”
傅立文一边耐心解释着,手和嘴却没停下来。
结束了一个缠绵的吻,傅立文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怀抱。
“刚才本来感觉自己电量不足了,现在好了,电量满格。”
傅立文笑着说道,拿起手边的咖啡,温度也刚刚好。
“你坐好,我帮你按按头吧。”
赵晴安看到他桌上的止疼药,知道他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他现在睡眠情况还正常,不然她真的担心傅立文又会像以前一样,压力太大,靠药物助眠。
“好。”
傅立文重新靠回到椅背上,赵晴安手指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让傅立文全然放松下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确定过年不回去了?”
赵晴安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
“是啊,不回了。这麽多年了,在国外本来也没什麽年味儿,而且都是我和老爷子面对面吃年夜饭,我妈妈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唯唯诺诺了一辈子,她自己都不肯上桌吃饭的,这样别扭的日子,有什麽好回去的呢。”
傅立文没有睁眼,只是开口轻声说道。
赵晴安默默点头,“好,我听你的。”
她也是在傅立文从国内离开,重新回到国外的父亲身边以後才知道,原来,傅立文的妈妈和爸爸不是原配夫妻。
傅啓兆的原配妻子和他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傅立文的大哥,这位长子十分优秀,继承了父亲和母亲优秀的基因,也是被认定为傅家的接班人。
只可惜,後来,傅太太生了重病,长期卧床需要人照顾,而傅立文的妈妈,就是照顾傅太太的护士。
傅太太去世不久,傅立文的妈妈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生下了傅立文,虽然傅老爷子对他们母子在生活上并没有亏待,但他们之间却始终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傅立文从小就感觉到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他的生活里有一个长期缺位的父亲,和一个没有主见,遇事只会流泪的妈妈。
这也让他从小就很叛逆,在学校没少惹事,而最让他能够感觉到家庭温暖的,竟然是那位和他年龄差距很大的大哥。
每次在学校惹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傅立文少不了就是一顿毒打,每次都是大哥站出来,帮他求情说好话。
後来,大哥干脆把家校联系人都改成了他自己,这样,傅立文就有了靠山。
只可惜,好景不长,傅立文的大哥出了车祸,很突然地就离开了人世。
那次的意外,让傅啓兆悲痛万分,可偏偏看到另一个小儿子每天惹是生非,却还要在自己眼前晃荡,他一气之下把傅立文送到国内。
要不是前几年老爷子突发疾病,身体状况变差,急需接班人,他应该也不会再想见到傅立文。
而傅立文的大哥似乎也成为了在他面前不能提起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