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崩玉。想把乱菊被夺走的东西,抢回来」
一念之差,也许就成了污染的源头。
搞得现在还得跟蓝染队长藕断丝连,说不定……都是那时手太痒。
更别说看起来他不是普通的死神。
灵王的残件丶双眼的碎片,那种不属于生死边界的存在早就脱离了人与灵的范畴。
崩玉察觉到了,也回应了。
*
那神枪呢?
斩魄刀本来就是灵魂的映照。
既然市丸银的灵魂不再纯粹,那麽祂也理所当然会发生变异。
崩玉的影响丶灵王残片的本质丶不稳定的封锁空间,三者构成了一种特异条件。
祂被「催化」了。
“……所以,它变成那样,也是因为我啰?”
语气轻巧,但话里带着近乎讽刺的自我审判。
神枪是他灵魂的一部分。
祂躁动,是因为他躁动;祂逃离,是因为他有了「逃离观测者角色」的想法。
那一点点不甘丶一点点不服气,像市丸银自己都没承认的情感,却全被祂记住了。
“那我现在算什麽啊……污染源?”
市丸银叹了一声,脚边的裂缝已经闭合,神枪不知去向。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失去祂,毕竟祂是他的一部分,总会回来的。
但祂「带着他的一部分」先走了,这才是问题。
“我现在也不能动,神枪却能动……真够讽刺。”
顿了顿,他侧过头望向远方,笑了一下:
“要是蓝染队长发现了……会不会以为我在挑衅他啊?”
语气拖得长长的,尾音刻意虚弱,“还是觉得我在……邀请他来看戏?”
他搔了搔头,低声补一句:“啊啦~这要说是我计画好的也不是啦……它自己太调皮了,我真的只是手滑而已嘛。”
**
远方的静灵庭。
神枪如一道光刺落瀞灵廷郊外的空灵地带,灵子流动剧烈扭曲,天空像被利器割开。
浮竹十四郎的目光第一时间被吸引。
十三番队的队员们从现世传来的消息不乐观,现在正是敏感的时机。
原本只是预期来自虚圈或灭却师的异动,却没想到一件根本不该存在的物事从天而降。
银光收束,那柄长枪静静地插入地表,如同谁留下的笔触。浮竹瞬间警觉,立刻召来近侍。
“……这把刀,好像在哪里见过。”
声音微微颤抖。他当然见过——那是市丸银的斩魄刀。
可那人早就死在尸魂界纪录中,什麽也没能留下。
但这种情况……
“立即通知十二番队,让涅队长来取。”
他的声音是难得的急促。这东西绝不能让旁人碰太久,也不能错过其讯息核心还未散失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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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枪落入瀞灵廷的瞬间,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震响,像是某种讯号打开了某个隐藏的结构。
它带的不只是「灵压」或「警示」——而是一段设下的「选择题」。
你们准备好了吗?
或许,还没。
而在那座被封住的观测层,市丸银正安静地「望」向静灵庭。
神枪不会乱跑,它知道要去哪里丶要见谁——但这不是银为谁准备的答案,而是一道题。
谁会去碰,谁会误解,谁会害怕,又有谁,会答出他的名字?
市丸银笑了笑,喃喃道:
“下一步……就看你们怎麽回应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