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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逝者的残波（第1页）
第十四章逝者的残波
《瀞灵庭》
风是断裂的。
锋面仿佛从雾里裂开，某个原本不存在的空隙忽然在重叠的灵压层中发出微不可闻的鸣动。
松本乱菊偏了偏头，像是听见什麽，又像什麽都没听见。
声音很近，却也很远。
她的视线越过交错奔走的身影丶倒塌的墙垣与焦灼的尘烟，精准地落在一处——空无之地。像是被某种记忆勾住了，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银……？”
那声音不大，甚至低过爆破声。但投影于此地的市丸银，却像被这一声攫住了整个意识。
他睁开眼。
那是某种近似于被人叫醒的动作，轻微丶几不可察。
但在市丸银长年维持的平面笑意下，眼底某处微微松动，像是从长年冻结的表面悄然浮起一道细纹，亦像是有什麽失重般被抽出丶跌进名为「尸魂界」的馀震里。
她呼唤了。
他罕见的眨了眨眼，擡起一侧手臂，像是在和她打个招呼。
那是他惯用的动作。
左手仍至于平时放着神枪的衣缝里，右手伸出朝方向微微一擡，手肘慵懒地弯成一个不攻击也不自守的弧度——有点调侃，有点暧昧，有点像对着某人微笑说：
“呐，这不是刚好撞见了吗？”
但她没有回应。
她的眼神甚至从他的脸上滑过，像看见风，看见雨，看见——什麽都没有。
市丸银笑了，肩膀一抖，像是想摆脱某种多馀的念头。
“嘛，这样也好。”
他的声音轻，只有自己听得见，“被妳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太帅气嘛。”
语气里像往常那样带着点戏谑，像在说别人，又像在说自己，尾音上扬，却带不走那微不可察的闷意。
——不是怀念，也不是悲伤，只是一种很深丶很深的，确定。
“所以真的……看不到啊。”
话说到这里，那双半眯的眼终于缓缓睁开一线。
一抹白光疾驰掠过。
攻击，从侧翼直直袭向松本乱菊。
那不是针对她的招式，但她却站在日番谷冬狮郎後方的死角，刚好正对来袭的轨迹。
“松本！”日番谷冬狮郎没来得及拦下。
松本乱菊却仍定定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整个战场都与她无关。
下一瞬，市丸银出手了。
几乎没有多馀动作，只是一指轻弹，像是拨开一条过于紧绷的弦。
那道杀气在即将命中乱菊的刹那偏转，斜斜划开一旁砖石，碎裂的灵压溅起一阵烟雾与光点。
日番谷冬狮郎冲来的脚步顿了一拍，冷眼环顾四周。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