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和坏猫
纪悯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就是腺体有点疼……
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针,还扎得有点歪,让整个肩膀都跟着疼。
等会儿……
记忆慢慢回笼,纪悯揉脖子的手一顿。
昨晚……
大量的信息素难以全部散出去,空气中残留着苦涩的茶味。细闻下,还能闻出里面带有酒气。
分不清是想让人醉,还是想让人清醒。
他全想起来了——他喝酒後失控掐苏轻应脖子,易感期提前又抱着人亲了一口。
还亲的是脖子。
纪悯:……
这对吗?
要不是这些事确确实实是他干的,他都要吃着瓜,骂瓜主一句sb,然後建议人挂脑科看看是不是神经病。
他上一秒还在想谷宿洺干的那些事太阴间,结果下一秒自己就搞出这种事……
茶味alpha坐在床头,沉默了。
头顶的灯光打不进深邃的眉眼,让人神色晦暗不明。
纪悯手指蜷缩,下意识想要掏出烟,回避心里的烦躁。
却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套,但兜里的烟不翼而飞。
他甚至不可置信地拍拍空空如也的兜。
试图证明是自己産生的幻觉,而不是他的烟又丶又丶又不见了。
纪悯用零秒猜出是谁干的——
闻不得烟味,所以不是“偷”烟灰缸就是“偷”烟的苏小鼠。
难为苏少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崩人设,不忘带走他的烟。
无法,茶味alpha只能揉揉太阳xue,试图减弱心理上的头疼。
相比于把人错认成自己那个人渣父亲,纪悯更好奇:为什麽自己易感期会抱着苏轻应不撒手?
苏少爷要是个omega也就算了,他还能安慰自己是信息素天生绝对吸引的原因。
可偏偏,苏轻应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而他,不仅想咬一个alpha的腺体,甚至就是被alpha的酒味信息素刺激得提前进入易感期。
“草,见鬼了。”
真憋坏了?
纪悯垂下视线,看着仍然雄赳赳的小兄弟——
这不是好好的吗?
单了22年的人,头一次生出“要不要找个对象”的念头。
毕竟这麽“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天仍旧是黑的。
透过半开的窗帘,能够眺望到万家灯火,闪烁着明暗不一的灯光。以及奔腾的车流,形成许多条流动的星河。
轻易就能把自己开导好的纪悯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
苏轻应不在?
也是,被他易感期这麽一折腾,那只傲娇的猫得炸着毛,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纪悯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手一伸就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