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通吃,比当年的苏老爷子还狠。
纪悯将那条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因为睡眼惺忪而看错。
苏轻应问了他的事情?
还是因为他的过去哭的?
alpha眸色一暗,下意识准备拿私藏起来的烟,想到什麽,手顿住。
他看向身旁仍在熟睡的人,伸出去的手改道,落在苏轻应脸上。
随後恶劣地捏了捏没什麽肉的脸颊。
“这有什麽好哭的,给自己哭成这样。”
苏轻应困极了,又是熬夜,又是悲切地哭一场。
几乎耗尽他的力气。
于是皱着眉,将脸埋进淡淡茶味的枕头里,躲开打扰。
纪悯见状,轻轻勾起唇角。
其实他并不觉得过去的自己很惨。
可……
异样感在心里滋生。
那颗早已被藤蔓缠绕住丶密不透风的心脏,被突然出现的猫用肉垫拍了拍,甚至用爪子扯开那些藤蔓,露出柔软的内里。
纪悯准备再问些什麽,刚打下一个字,电量不足丶即将关机的提示框弹出。
接着,最後百分之一的电支撑不住,“刷”地黑屏。
纪悯:……
他用床头的充电器插上手机,随後起身,给人做饭。
——
今天上早班的张助理确定——
苏总和老婆和好了。
茶味alpha连开两个会议,驳回一堆方案,嘴角都没落下来。
当然,嘴角该落下的,是那群要改方案的人。
直到——
开会开到一半的alpha接起电话。
随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纪悯先是下压嘴角,再眉头皱起,最後凝聚成一句:“你没受伤吧?”
那人又说了什麽,纪悯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你要毁了这个家吗?”
言辞之悲切,让长桌上的人面面相觑。
哦哟,有瓜!
“先开到这里,”急匆匆的alpha挂断电话後,一手拿起靠椅上的外套,一手将手里的方案丢回,“拿回去重新改。”
衆人:……
都这样了,老板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纪悯坐上车,回想起那道因心虚而音量极低的声音——
“厨房炸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差点吓得纪悯心脏骤停。
什麽叫“厨房炸了”?
厨房怎麽能炸呢?
怎麽就炸了呢?
司机虽然是beta,闻不见压迫感极强的信息素。
但老板脸一臭,比信息素都有压迫感。
于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被小李缩短到十分钟。
纪悯大力推开门,气都没顺过来,一眼就看见呆呆坐在门口的人——
素白的衣服上全是油渍,一张小脸被熏得脏兮兮的,像只花猫。
他将人上下扫视一遍,确定没受伤,才一边大步进屋,一边皱着眉说:“你怎麽突然要学做饭了?油溅你脸上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