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眠没眠他不知道,他是真该眠了。
再不睡,跟他招手的都不是关二爷了,而是阎王爷。
茶味alpha立马将另一只助听器摘下,闭上眼睛。
下一秒,呼吸变得均匀。
睡眠质量好得令人惊叹。
苏轻应:……
他将视线从纪悯身上收回,看向屏幕那方的人,缓缓开口。
……
苏轻应没有过多阐述自己的家庭,只是几句带过。
毕竟他根本不在乎。
他不自觉地说了很多他和纪悯之间的事情。
似乎他的人生从这个叫“纪悯”的alpha出现之後,就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阴暗潮湿,一半雨过天晴。
他站在阳光下,怎麽也想不起来曾经。
听到最後,全乐嘴角一抽,摸摸有些撑的肚子——全是狗粮。
他敢肯定,大狗喜欢这个苏轻应。
据他所知,纪悯把钱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谁要是动他钱,他能拼命。
而问题就出在:纪悯愿意给苏轻应花钱。
还不是小钱。
这特麽,钱在哪儿爱在哪儿?
见人这一副表情,苏轻应止住话,又回到那副冷冷的表情,拒人于千里外。
他问:“有什麽问题吗?”
难道是这种相处模式不对?
全乐的脸色凝固。
他开始思考,今天要是把大狗的心事捅出去,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显然……
不能。
于是全乐摇摇头,“没。”
得到想听的答案,心虚的人再次看向一旁的alpha,确定人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才轻声道:“你能跟我说说纪悯以前的事吗?”
全乐:……?
合着这俩人是双向奔赴,只有他是小丑呗?
正好全乐也无聊。
他觉得自己有着丰富的丶当军师的经验——毕竟追人屁股後面跑了三年。
先别管能不能追到人,至少勇气可嘉。
可乐味alpha将车座放下,躺着丶透过全景车窗,去看慢慢落下的太阳。
“想知道哪方面的?”
毕竟他知道的也不多,尤其是这几年,纪悯越发神秘。
苏轻应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全部。”
他在此刻,竟觉得自己有些贪心。
酒味alpha伸手,摸到纪悯身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指尖触电般颤了颤。
全乐:“这事可太长了,非要听完,你今晚都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