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已经不敢说话,虽然对面是他认识的陈医生,可以容锦男朋友的身份再见,真的很局促害羞。
“别叫我陈医生了,”陈韵笑眯眯地逗他,“叫我陈韵就行,都和容锦在一起了,哪来的那麽多礼数。”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般,”陈韵感慨着,“事实果然是这样,我的火眼金睛,谁都逃不过。”
容锦说他扯皮,又道:“你用火眼金睛看看你的正缘。”
陈韵耸了下肩,服务生陆续上菜,他指着浓白色的蘑菇汤,扬眉介绍道:“你旁边那位亲自嘱咐我点的。”
助攻这一方面,陈韵做得可是事无巨细,眼力见极强,容锦扬了下眉,极力掩盖得意,轻咳後“嗯”了一声。
陶杨没忍住弯了下唇。
心脏里温暖的感觉没法否认,陶杨摸了下自己的胸膛,只觉得跳得踏实又安稳,真诚道:“谢谢。”
“说真的,”容锦主动提了杯茶敬陈韵,“这事儿还真是得谢你。”
“嗨,谁叫我是专业恋爱军师呢,”陈韵跟提杯的陶杨碰了下,大方道,“有情人能在一起,我当然也高兴,就是怕……”
他朝着陶杨眨了下眼:“不能一直吃我的醋吧?”
“怎麽会,”陶杨笑着,俩梨涡又乖又甜,他像光热的太阳,熠熠生辉着,明亮极了。真心实意道,“大家都是朋友。”
陈韵听得高兴,国际惯例聊起自己的悲催的医生生活。容锦这少爷脾气,时不时毒舌地吐槽两句奇葩病人,说完了又开始疯狂吐槽他的日常工作。
抽象股东,事儿妈甲方,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报告,骂不完的窝囊下属。
容锦说他也不想上班,每天上班简直烦得要死,闹钟一响就想把全世界扔出去,能在家多呆一秒是一秒,简直颠覆了陶杨对老板的刻板印象。
陈韵咂摸了口茶,很是唏嘘:“上学那会儿你就成天睡觉,梦里偷偷学呢吧?”
“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应该很好吧?”陶杨也有点好奇。
“岂止是有点好,是非常好啊,”陈韵轻笑一声,“平时也没见他多努力多用功,放学回家倒头就躺,我一医学生,期末周,晚上十一点多叫我一块儿打游戏,是人吗,偏偏他丫的学习成绩好的要死,屁股跟粘了502似的蝉联年级组第一,想薅都薅不下来。”
“所以说是天赋,”容锦非常想自夸,但碍于陶杨,他愣是压下得意的小心思,谦虚道,“也有一定程度的努力。”
“你说有就有吧,天才成见你的门槛儿了,”陈韵也不争辩,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道,“哎,还有,你别看他现在这麽高,小时候可矮,打小就招男的,只不过撞号了。”
陶杨更好奇了,现在的容锦生得白净俊美,桃眼软唇,身高宛如山东旱地里的大葱,光鲜亮丽到鹤立鸡群,却还有不为人知的时候?
这会儿再唠唠,裤衩都要扒出来了。容锦看了眼陈韵,後者转而笑道:“没看见你对象好奇呢?”
“你想知道?”
容锦扭头看向陶杨,差点儿被小狗眼睛里的求知欲闪瞎。
他汗颜,无奈解释:“我小时候生病,没去上学,身体也没跟着长上来,初二做完手术才复学,然後一直都是班级里最矮的男生。”
“我这脸吧,说多了就是蓝颜祸水,”容锦挠了下脸颊,“很矮那会儿,老有男生跟我表白,还他妈都是1。”
“那会儿还不知道自己性取向究竟为何物,吓得都快崆峒了,就差脖子上挂个烧1勿扰牌,”容锦哂笑,“好在那一年吃药调理,身体长回来得很快。“
陶杨嘴快道:然後就变成了山东大葱?”
容锦:“……你这麽形容也可以。”
陈韵听得一乐,拍桌道:“头回听见有人说他像大葱,乐死我了。”
他眉飞色舞:“二少爷盘靓条顺还学习好,被各种男生女生表白,拒绝了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从高中到现在跟容锦表白过的人能绕地球三周半,没有一个成功的,当然大部分人都非常无辜。”
陶杨眨巴眨巴眼,抱着饮料杯喝了一口:“为啥?”
“因为不知道他的脾气啊,全被外表诈骗了,”陈韵指了指容锦,“你看他长得像喷火龙吗?”
“这厮长得挺俏的,连我都不信邪试图泡到手,更别提其他人,”陈韵慨叹一声,“只不过无一例外全被一拳打飞。”
“去国外上大学後,这种盛况仍然经久不衰,”陈韵比划了一下,“他十七八那阵儿脾气大着,没人管得了,来一个他看着不顺眼揍一个,霸王龙脾气传开了,就没几个人敢试了,不过换到另外一个地方,盛况依旧。”
“所以说呀,”容锦单手托腮莞尔道,“你想想你的魅力多大?”
陶杨忍不住笑了:“合着就是捧他哄我开心呢?”
“嗯哼,”陈韵弯唇道,“更多的是,这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足以让容锦喜欢到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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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拥有公主殿下独一无二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