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合欢心意已决。成,我便看着他登位,也算无憾赴死;败,便挡在他身前,也算为他尽最後之力。所以,合欢活不了多久了。”
“合~”
“盟主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便莫要再占用我这将死之人的时辰了吧。”
“二爷一会定是要来询问情况,合欢得洗了身子等他。”
这句话,终究让莫寒迟缓的退了下去。夜寥那畜牲,若是知道,会如何折腾他?
“我不会让你死。”只这麽恶狠狠的吐出一句,便逃也似的跳窗离开。
合欢连姿势都未曾变换,只那麽直直盯着窗外……
“夜寥,我若不曾遇到你……该多好?”
合欢怔怔的盯着那红烛许久,终也没流泪,起身净身,想来,二爷来时,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又哪有时间矫情彷徨……
欢馆的物件本就磨人,合欢心下憋闷,伸手便寻了件极烈的导入。一瞬间痛的浑身直哆嗦,是多久之前,那人心思还没这麽重,对自己还疼惜非常,因着多看了夜寂几眼,被那人按在膝头狠狠揍肿了屁股,还被那人罚了这东西浣肠,自己只是圈着那人脖子哼哼唧唧的求饶,他便心疼不在继续,只恶狠狠的扇着自己屁股告诉自己不准再看别人……
那人曾经,明明那麽疼自己的,明明都舍不得让自己疼……夜寥,那位置,那麽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把我送到这欢馆,重要到你可以让我任别人随意欺凌……
心下正混乱着,只听门陡然开了。合欢看着那心心念念的人怒气冲天的向自己袭来,晃神间,下巴已像碎了般让人捏在手中。
“欢儿,告诉爷,你没让他碰你,对麽?”下意识的,话中竟有些许颤抖。
合欢最近殚精竭虑,又已做好了随时舍命的打算,此时,一些不愿不敢开口的话竟也不觉间吐出。
“碰不碰我,让谁碰我,何时,轮得到欢儿自己做主呢?”
果然,那人立刻面色阴沉的不行,即便是做好了准备,那狠厉的巴掌砸到脸上时,也是满口腥甜……
夜寥疯了似的探入合欢体内。
“他碰你哪了?嗯?你怎麽敢?你怎麽能……”动作也愈发的粗暴。
“二爷放他进来时,不就默许了麽?二爷知道的,你的意思,欢儿从不违背……”合欢也不顾浑身的疼痛,飘零的勾了勾嘴角,淡淡说出。
却让夜寥泄气的下意识搂住那小人儿。
“欢儿,我,我没有,不是,我以为……”
“二爷以为,合欢自负孤傲,定拼死也会为二爷守身,对麽?”
“二爷忘了,从二爷送欢儿入这欢馆之时,合欢便是妓子,妓子,为谁守身?”
“二爷的性情,欢儿最是了解,二爷,欢儿现下说自己是干净的,二爷可信?”
合欢从不违逆自己,更别说如此咄咄逼人,破碎飘零,让夜寥下意识的害怕,他和欢儿,是不是,回不去了……
夜寥下意识的紧紧搂住那仿佛会散落在空气中的小人儿。
“爷信,爷信,欢儿,会有回报的,日後,这便是我们的,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能欺负我的人,一直,都只有你啊。合欢心中苦笑,却没在言语,眼中凉意更深,合欢双手勾上夜寥脖颈,慢慢向他唇上探去……
直到……直到那人仓皇的下意识将唇错开,合欢倒也不惊讶,勾唇笑意加深。
“欢儿,我不是……”
“应该的,二爷,从不碰脏东西。欢儿知道的。”
虽只慢慢陈述,并无波澜,却让夜寥登时心停了半拍,自己,刚说完信他是干净的,刚发着誓说会把碧落与他分享,却……却错开了他的吻。果然,自己就是这冷漠的性子……夜廖眼中尽是慌乱,跌跌撞撞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合欢看着那似有些慌乱的背影,勾了勾唇,拖着身子探到那即将燃尽的,带着烛泪的残烛上,一瞬间,他想极了将那残烛碰倒,与自己,与那人,都来个了断。却终究只是轻轻吹灭,换只新的。
“还……还不是时候。”合欢望着夜空中的残月,微微呢喃……
至于莫寒与合欢的故事,便也是恶俗狗血的剧情罢了,当年上届盟主莫潇逝世,莫寒是独子,但母亲是外室,内忧外患出逃,便遇见了与哥哥已经走散的合欢,当时合欢已经漂泊数日,深知人情冷暖,多次护他周全,漂亮的男孩为了藏在後面的自己不被发现被刺伤了蝴蝶骨,耳後也被戴扳指的狠毒妇人刮伤成永久性疤痕。漂亮男孩说莫寒眉眼像与自己走散的哥哥,十岁的莫寒便承诺:会帮他找哥哥,带他回家,无论如何都会照顾他一辈子。风头过去,木已成舟,莫寒履行诺言,带合欢一起回府……(剩下的在彩蛋哈哈哈)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有後续呀,欢儿盟主的事都在後面。虽然是剧情过度章但还是想要评论哈哈哈。
彩蛋内容:
府里本就刚安定,上下都怀疑这漂亮男孩的居心,偏长老们也说这孩子男生女相,怕是个媚上惑主的命格。又恰逢莫寒在外漂泊,回来不久便连病数日。府里便趁着此时给了合欢许多银子打发出了府,男孩本就漂亮,身上又是华服重金,即便心思深沉,终究只有八岁。自然怀璧其罪,不久便辗转被卖入烟花之地。莫寒那边,虽然不信府上那些他找到了亲人跟着回家了的说辞,但终究十岁的少年,人海茫茫,又如何寻得?再後来呢,再後来,夜廖带了个孩子回来,从此身边有了个随时愿为他搏命的人,莫寒成了盟主,坊间都知,盟主好男色,甚至有知情人说,盟主做那事之前,要将小倌们左边蝴蝶骨正下方抽出了血才能尽兴。能让盟主带回家的人,蝴蝶骨处都有道愈合之後形状差不多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