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他感觉不到疼
“是不是我掐死你,你才会有反应?”
袁茗纤细的脖颈被男人用遒劲虎口扼住抵在枕边。
他像断颈的天鹅,由于窒息一张苍白漂亮的脸都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脖子被青筋暴露的手指扣得涨红。
若换做其他人遇见沈焕发怒,早就带着恐惧害怕的神情挣扎求饶。
而袁茗却像认命了似的,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他蹂躏,微张着薄唇细细地呼吸,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而亡。
沈焕拿他这幅样子最无奈。
他要是掐死袁茗,袁茗说不定还要感谢他。
袁姓是前朝皇氏,袁茗生母早亡,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五岁时就被前朝送到宁国当质子。
後来前朝覆灭,宁国和沈焕谈判求和,答应将所有人质归还,并割地赔偿十座城。
沈焕才想起来还有袁茗这个特殊的人质。
他刚建朝,心腹老臣劝他以仁为政。
沈焕答应了,他留袁茗一命,还给予他独有的恩宠。
当然,袁茗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宠爱”就是了。
从宁国被带回来囚禁的整整一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袁茗都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是沈焕怎麽会让袁茗如愿以偿。
他就是要让这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承受他的侵占与掠夺。
沈焕阴鸷地盯着身下人薄情冷淡的眸子,在袁茗开始濒死般痉挛时终于松开手。
他抚摸袁茗犹在小幅度抽搐的腿,冷嘲一声:“我以为你死都不会动一下呢。”
袁茗低垂着眼睫,慢慢缓着呼吸,窒息带来的生理反应随着空气的灌入渐渐消失。
他失望地歪头,彻底闭上了眼睛,薄红眼角湿润得像是有泪水溢出,但袁茗终究没有哭出来。
“你是不是很想让我掐死你?”
沈焕伸出手指,粗糙的指腹将他的眼尾摩擦得更加发红,他的声音宛如鬼魅:“可是我偏不让你如愿。”
“你就算装成个死人我也照样草。”
袁茗的听力由于体内的瞒毒蔓延,其实已经很不好,但是沈焕这句恶狠狠的话,贴着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咬牙切齿,由不得他听不清。
瞒毒已经将他的身体迫害得一团糟,沈焕就算不杀他,老天爷也不会多留他几日。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没什麽知觉。
“好啊。”他说。
声音像枯井里的一潭死水。
沈焕几乎要被他这态度逼疯,将人从枕上捞起来握在怀里狠狠惩罚……
幽暗的烛光在袁茗的眼前晃动,朦胧得像一片模糊不清光团。
他的眼睛不能看得很清楚,脑子也迟钝。
许久之後才反应过来,不是烛光在晃,是他在沈焕的怀里晃动。
他看到自己上下起伏的腰,被折成过分形状,像一弯强弩之末的弓。
那颜色惨白如月。
沈焕发了疯地在他身上用力,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
袁茗也不觉得累,只是有些乏,于是他在被抱起时将下巴搭在沈焕的肩膀上睡去了。
沈焕还想说几句过分的话,退开时袁茗忽然向後栽倒,像一只坠落的飞鸟。
他连忙将人拦腰搂住,才发觉袁茗今夜的不正常。
从前就算不肯求饶出声,也会挣扎抵抗,後来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每每忍受不住时就将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可是今天安静得过分了,他扫过这人身上青紫一片不堪入目的痕迹,一张苍白干净俊秀的脸上毫无血色。
“去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