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口是心非
“够了!”沈焕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上前一步决心拦住他。
而此时袁茗在木架子边上摸到一把裁纸刀。
在沈焕靠近的那一刻,他转身狠厉地,茫无目的地捅向对方。
噗呲一声尖刀入胸膛,饶是敏锐如沈焕也愣了一秒。
他垂下眼睛,目光落在袁茗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的手上,冰冷的刀尖插进他的胸前。
“袁茗……你可真狠心。”他含着不可名状的情愫说完这七个字。
袁茗猛地被推开,後背狠狠撞在木架子上。
沈焕:“疯子!你是不是疯了!”
袁茗慢慢滑下,瘫坐在地上,鬼魅一般哈哈地大声笑起来,在沈焕捂着伤口叫太医的时候恶毒地诅咒他:“你最好死了!”
姜吉进来看见宛如灾难现场的室内,简直快吓死了,沈焕脸沉如黑水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叫太医!”他尖着嗓子叫。
袁茗力气不大,且那一刀捅得毫无章法,没伤到要害。
伤口不深,却足够伤心。
沈焕草草包扎就离开了清桐院:“叫人看住他!别让他做出……”
“喏!”姜吉在帝王的怒火中忙答应。
内室里昏暗狼藉,红杞蹑手蹑脚走进来,企图去扶地上的袁茗。
袁茗推开她的手,自己慢慢扶着站起来,却又被地上的杂物给绊倒,许久才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
红杞这时才发现,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手臂,赤足也不知被什麽东西扎得鲜血淋漓,袁茗木然走出去,一步一停,一步一笑,一路血色迤逦……
疯了。
红杞想。
沈焕没特意吩咐让人瞒着,故沈安宁转头就知道了他受伤的事。
她忿忿不平地叉着腰,在沈焕换药时道:“依安宁看,陛下还留着他干什麽?昨天能惹你生气,今天又能伤了你,不过一个废人,有何忌惮,杀了自然能防止死灰复燃。”
沈焕很是疲惫:“你一个姑娘家家,知道什麽就喊打喊杀的。”
“他都伤了你!你怎麽还能对他忍之纵之!”
沈焕:“不过一点小伤,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沈安宁扶额:“这哪里是伤小不小的问题!”
沈焕默然。
沈安宁盯着他沉郁的神色看了良久,忽而问道:“兄长,你对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