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这只是家事……”
“君无家事。”沈焕瞥了她一眼,隐含冷意。
沈安宁咬住嘴唇,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说自己吃饱了,回未央宫。
沈焕没留,任她走了。
他叫姜吉过来,“去查查陈家跟安宁公主私下是否有来往。”
?
沈安宁心里有气,难道陛下还没放下,不然为何对成亲之事退避三舍。
她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带着人既低调又气势汹汹地冲向清桐院。
沈安宁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狐狸精,能让她哥留到现在。
提裙踏入清桐院的前一秒她犹豫了,这破破烂烂的小院,走两步都怕弄脏了她的鞋子和裙角!
咬了咬牙,沈安宁让人把门打开。
红杞见安宁公主亲自驾到,吓了一跳,忙跪下请安。
沈安宁呵道:“本宫记得送画的人不是你,原来还有好几个奴婢伺候呢,你主子呢!”
红杞战战兢兢,“回殿下,公子在屋里。”
袁茗知道自己脱离苦海有望,最近精神好了不少,白日里也不贪睡,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他看不清,全部只能靠听力想象,沈安宁在外面说话时他便听见了来者的身份。
看来是个娇蛮且跋扈恣睢之人。
袁茗不紧不慢地在屋里烹茶,沈安宁进门来时,他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颔首道:“公主大驾光临,袁某有失远迎。”
他朝对座伸了伸手,沈安宁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
她身旁的宫女与她窃窃耳语:“殿下……此人竟然有几分俏似表公子!”
这宫女是跟沈安宁从小长到大的贴身婢女,哪怕说错了话沈安宁也会宽恕,只是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这麽近的距离,哪怕声音很小,袁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那宫女口中的“表公子”是何人。
沈安宁并未在他所指的位置落座,而是走到他面前,没什麽感情道:“竟然瞎了,看来陛下也并未对你多好,你倒是痴情。”
袁茗卸下了礼貌的笑,换回一惯冷面,道:“公主何出此言?”
沈安宁周身环顾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子,啧啧道:“绮罗宫那些没侍过寝的婢子都过得比你好,你还以为他对你情根深种,一个人在这儿无怨无悔地守着……可惜,我兄长以後再也不会来了,他已经答应我放下你。”
袁茗知道她误会了什麽,觉得没必要解释,道:“如此,甚好。”
沈焕放下他,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