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见他动怒,忙不叠地道:“快快!把这东西抓了赶出去!怎麽能把野猫放到宫里!”
夏竹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一出来就见侍卫满院子捉猫。
“哎呀!”她看那猫灵巧地躲避跳上墙头,急得跺着脚哭出来。
而沈焕掸了一下袖子阔步进屋去了,全然没把这只小猫放在心上。
袁茗正站在案前作画,听见外面的动静,停笔问道:“发生了什麽事?”
沈焕迈过门槛,与他对视时松开眉头,浅勾嘴角:“没什麽,一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野猫,朕已经让他们撵出去了。”
袁茗动了动唇,没说出话。
便听沈焕坦然道:“不过你这院子又偏又阴的,有个什麽虫鼠猫都不意外。”
清桐院在皇宫偏僻的西北角,他若不坐步撵,从宏德殿走过来要足足一个时辰。
去年和袁茗发生关系以後,沈焕想过将人挪到离他寝殿近些的地方,但袁茗不肯。
那时事後温存,沈焕吻着他的嘴角宽慰道:“明日便让人收拾东西,一并搬去飞鸾宫……”
袁茗忽地一把将他推开,手臂支在身後勉强坐起来,仰头瞪着他,清凌凌的目光犹含水光:“一个前朝罪囚,住进後妃宫殿,你不觉得恶心我亦觉得不耻!”
“沈焕,你真令人作呕。”
他衣衫凌乱,堪堪披在肩头,裸露的肌肤上大片暧昧痕迹,似嗔似恨的一双眼看得人色授魂与。
沈焕不知该说他不知好歹还是太有自知之明,干脆将人按下去接着做……
夏竹抹着眼泪进来:
“主子……那猫……”
袁茗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再说下去。
他已经知道了。
“不消说了,出去吧。”
夏竹垂下头,咬唇含着泪下去。
沈焕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问道:“难不成那猫是你养的?”
“不过一只小野猫也值得你喊打喊杀的。”袁茗神色如常,将案上那幅还未作完画卷起放在筒中。
沈焕对自己的猜测表示道:“你身子弱,那种来历不明的野猫身上不知再带着什麽病,再传给你,不许……”
“没有。”袁茗矢口否决。
他像是累了,说:“早些传膳吧。”
早些吃完早些做,做完沈焕就能早点离开。
从沈焕口中吐出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