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看中了母亲什么呢?
沈瑶曾经也偷偷问过父亲这个问题。
父亲沈建国总是习惯性地搓着手,脸上露出那种特有的憨厚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妈她她懂人情世故,也知道体谅人。
我那个前妻,整天逼着我辞职下海去做生意,说我不去闯就一辈子没出息。
可我哪里是那块料啊?
你妈不一样,她知道我几斤几两,从不逼我做我不擅长的事。”
确实,沈建国和李红梅,这对在外人看来背景天差地别、完全不搭噶的两个人,婚后的日子却过得意外地合拍与和谐。
母亲李红梅彻底洗尽了铅华,从一个呼风唤雨的“红姐”,变成了一个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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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沈建国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沈建国,则安于现状,乐于享受母亲对他那种略带崇拜的照顾和依赖,家庭的琐事他从不操心。
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文化馆分配的那套墙皮都有些剥落的旧宿舍楼里,关起门来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虽然清贫,却也安稳。
沈瑶将那张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重新插回钱包夹层,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给母亲回复:“妈,我到巴黎了,一切都好,这边不冷。
放心吧,我给爸买了卢浮宫的明信片,他肯定喜欢。”
顿了顿,沈瑶指尖悬在送键上空,犹豫几秒,又飞快地补上一句:“程氏集团的程总对我非常赏识,说我能力突出。
这次来巴黎也是公司出差,等我毕业后,很有可能直接进入他们公司总部工作。”
点击送。
沈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缓步走到房间的衣柜前,她打开柜门。
里面整齐地挂着几套质料上乘、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这些行头,几乎花光了她大学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所有奖学金和兼职打工的收入。
但每一分钱都花得物有所值。
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大一离家去清北报到前,母亲李红梅偷偷塞给她那个洗得白、边角都起了毛的旧信封的场景。
信封很薄,里面是父母省吃俭用,东拼西凑才攒出来的三千块钱,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气。
“瑶瑶啊,大城市不比咱们小县城,出门在外,该花的钱一定要花,别小家子气,让人看扁了。”
母亲当时紧紧拉着她的手,眼圈有些红,声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可千万别学你那个死脑筋的爸,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辈子窝窝囊囊!
女人啊,活在这个世上,要么有真本事,压得住场面;
要么就得有心计,懂得为自己打算。
要是两样都没有,就只能等着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底下!”
母亲这番带着浓浓市井智慧和生存经验的“教诲”,像一粒种子,深深埋进了沈瑶的心底。
在她进入清北这个精英云集、竞争激烈的环境中后,迅生根芽,枝繁叶茂,最终成为了她大学四年乃至未来人生的座右铭。
她既有真本事,连续三年稳坐经管学院年级第一的宝座,一口流利的英语说得比母语还顺溜。
后来,为了能更好地融入上流所在的圈子,她又开始自学法语,并且已经小有所成。
她更有心计,她精心设计和维护着自己在外的每一点形象。
从型到着装,从言谈到举止,甚至是微笑的角度,都经过了反复的练习和斟酌。
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如同一串闪耀的钻石项链,在夜空中熠熠生辉,浪漫而奢靡。
沈瑶的目光穿过这片繁华,好像看到了家乡县城文化馆门前那盏总是忽明忽暗、接触不良的老旧路灯。
以及父亲沈建国在昏黄灯光下,弯着腰,满手油污地修理他那辆破自行车的佝偻背影。
贫穷、琐碎、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她再也回不去了!
也,绝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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