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血猎身上翻找着,白霜弥说:“他们身上会有证据吗?”
“说不定会有。”墨凝之还真找到一张卷起来的纸,打开一看,是地图,“很关键的证据。”
墨凝之还拿到几瓶圣水:“极端组织用的圣水,肯定都是很高浓度的,如果遇上跟他们一夥的吸血鬼,也能用得上。”
他还把圣水分给了白霜弥:“你也拿一些吧,你之前也是这样被吸血鬼伤害的。”
白霜弥把圣水放进口袋,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那附近的皮肤在灼烧。
墨凝之蹲下来,想把白霜弥抱起,白霜弥却下意识躲开:“你干嘛。”
“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
墨凝之却不听白霜弥的,还是把他抱了起来。
白霜弥埋在墨凝之颈窝里:“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墨凝之说,“是这个世界太丧心病狂了。”
“我看到她们因为我而受伤,我很难过。”白霜弥已经顾不上惩罚,“每个爱我的人,都会变得倒霉。”
“那也是世界的问题。”墨凝之轻轻捏着白霜弥的後颈,“没有极端组织,她们是不会受伤的。真正的加害者并不是你。”
墨凝之的脖子有一阵湿热感,他轻声说:“哭了?”
白霜弥吸了吸鼻子,作为回答。
墨凝之回到家里,白霜弥擡了擡头,好像自从自己经常来这里後,窗帘长期都是关着的。
“你会惩罚我吗?我真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我的粉丝受伤。”
“不仅是她们吧,还有你在乎的所有人。”墨凝之一针见血。
白霜弥点点头:“我知道我把他们的行为公之于衆,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可我没想到他们会伤害我的粉丝,明明粉丝是无辜的,为什麽不冲着我来。”
“我听说过有一句话。要威胁一个人,刀子要架在他最爱的人脖子上才有用。我以前不明白这句话,觉得这个人好蠢,现在我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爱很伟大罢了。”墨凝之笑了一下,“我也说过,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爱。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些血猎,掌握了这一部分的人性,懂得如何让白霜弥更痛苦不堪。
“我一直都将今天的行程保密。可是,我刚才发现,有一个不太喜欢我们团的导演,居然偷拍了我在电视台的照片,还发了贴文,谎称我们要复出。粉丝看到後,就来找我了。”白霜弥越想越觉得奇怪。
“说不定他是极端组织的一员,或者是跟极端缓织有关系的。”墨凝之跟白霜弥的想法一样,“你之前不是在舞台上被圣水滴中吗?肯定是血猎做的。”
“我也这麽觉得。”白霜弥今天采访时也有说起这个。
墨凝之走到房间,把白霜弥放在床边,在抽屉里拿出药:“衣服提起来。”
白霜弥干脆躺下来,掀高衣服。他隐约看到昨晚留下的痕迹。
都已经被看过了,可白霜弥还是觉得难为情。
“要不,我自己来吧。”
“躺着,别动。”
墨凝之刚涂药,白霜弥就痛得闷哼一声:“轻一点,有点痛。”
回想昨晚,这句话就显得特别奇怪。
可一看到白霜弥的伤,墨凝之就笑不出来。
涂好药後,白霜弥就把衣服放下来,墨凝之说:“药还没干。”
“随便。”白霜弥不敢直视墨凝之。
墨凝之轻叹一口气,帮白霜弥盖好被子:“休息一下吧。”
他正想走出去,就听到白霜弥说:“你过来陪我吧。”
他搬椅子到床边,牵着白霜弥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墨凝之先打破沉寂:“一开始,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白霜弥看着那两个相框,眼泪又流了下来。
“又哭。”墨凝之拭去白霜弥的眼泪,“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还是个小哭包。”
“我只是在大家面前很少哭。这几年来,可能才两三次吧。”白霜弥说完,他发现自己说漏嘴,紧张地看着墨凝之。
“那你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经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