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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羞(第1页)

他害羞

推开家门,客厅里亮着温暖的橘色灯光,驱散了楼道里的昏暗。吕欣晴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听到开门声,立刻擡起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怀意,回来啦?怎麽这麽晚?”她放下手里的毛线,声音温和,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嗯,跟同学去吃了点东西。”谢怀意弯腰换鞋,声音有些低。烧烤摊的烟火气和喧闹似乎还残留在耳畔,与此刻家中过分的安静形成对比。

“同学?是……高伊和钟薛楼他们吗?”吕欣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帮他接过书包。她闻到了儿子身上淡淡的油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别人的清爽气息。不是高伊常用的果香,也不是钟薛楼身上干净的皂角味。

“嗯,还有……班里的其他几个同学。”谢怀意含糊地应着,不想多说。他不太习惯向母亲汇报自己的社交,尤其是涉及商君意的部分。那个名字,那个带着阳光和莽撞气息的人,像一颗投入他平静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让他有些无措。

吕欣晴看着儿子略显疲惫却似乎比往日多了丝活气的侧脸,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原本想问问是哪些同学,男生女生,相处得愉不愉快。但看到儿子似乎不愿多谈,她怕追问会引起反感。

她想起儿子初中时的样子。因为丈夫的背叛,她变得敏感易怒,情绪像座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有一次,仅仅因为儿子考试成绩不理想,她失控地歇斯底里,甚至……甚至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虽然後来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但儿子脖颈上那瞬间浮现的红痕,和他眼中巨大的惊恐与难以置信,成了她至今无法摆脱的梦魇。

就是从那时起,儿子的话越来越少,在她面前越来越沉默,像只受惊的小兽,小心翼翼地缩回自己的壳里。她後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偷偷去看心理医生,努力控制情绪。是周津的出现,像一道温和坚定的光,照进了他们母子支离破碎的生活。他包容她的坏脾气,耐心引导她,帮她一点点走出阴影。为了彻底告别过去,他们结婚了,来到了陌生的A市。她希望全新的环境能让儿子重新开始。

“妈?”谢怀意换好鞋,见母亲怔怔出神,脸上带着哀伤和愧疚,心里微微一紧。他知道母亲又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啊,没事,”吕欣晴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擡手想摸摸儿子的头,像小时候那样,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只是轻声说,“快去洗个澡吧,一身味道。周叔叔热了牛奶,在厨房,你喝了再睡。”

“嗯。”谢怀意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经过厨房时,他看到继父周津正系着围裙在擦拭竈台,看到他,温和地笑了笑:“回来了?牛奶在桌上,温度刚好。”

“谢谢周叔。”谢怀意低声道谢。平心而论,周津对他很好,尊重他,从不试图取代他生父的位置,只是默默地关心。这个重组家庭,表面平静,甚至算得上温馨,但他和母亲之间,总隔着那层看不见的丶由伤害和愧疚织成的薄膜。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烧烤的烟火气,却洗不去脑海里那个人的身影。商君意……他为什麽会对自己这麽……特别?那种毫不掩饰的靠近,带着点蛮横的关心,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今天替他挡油点时,毫不犹豫伸出的手臂……

谢怀意闭上眼,水流打在脸上。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商君意抓住手腕时的触感,温热,有力。还有他凑近时,身上淡淡的丶像是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

他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不能靠近,他对自己说。他习惯了独处,习惯了用冷漠保护自己。靠近意味着可能再次被伤害,就像……就像母亲失控时那样。虽然他知道商君意和母亲不一样,但那种失控的丶炙热的情感,让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可是……心底某个角落,又隐隐有一丝……渴望?渴望那种被人在意丶被人毫无理由偏袒的感觉?就像今天在烧烤摊,高伊丶钟薛楼,甚至那个咋咋呼呼的江昊,他们都自然地把他纳入其中。那种热闹,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谢怀意走到书桌前。桌角放着那本厚厚的丶用旧挂历纸包了书皮的笔记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它。拿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最终,他只是在那页空白的纸上,无意识地写下了三个字。

商丶君丶意。

字迹清秀,却透着一股挣扎。

他猛地合上笔记本,像是被烫到一样。心跳有些快。

……

周一早上,我神清气爽地走进教室。周末两天没见,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目光第一时间锁定那个空位——谢怀意还没来。

有点小失落。我拉开椅子坐下,盘算着等会儿是直接问他“周末干嘛了”,还是用“我作业有道题不会”当借口开啓话题。

江昊顶着鸡窝头冲进来,一屁股瘫在座位上:“困死我了商哥!周末跟我爸去钓鱼,晒掉一层皮!”

“活该,谁让你不去网吧吹空调。”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

终于,在上课铃响前最後一分钟,谢怀意和钟薛楼一起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衬得皮肤更白,看起来清清爽爽。只是眉眼间似乎带着一丝倦怠。

“早啊,新同学!”我立刻扬起笑脸打招呼。

他脚步顿了一下,视线飞快地扫过我,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然後迅速坐回自己位置,拿出课本,动作一气呵成,带着点刻意的疏离。

啧,周末两天,冷却了?又缩回去了?

我有点不爽,用笔帽轻轻戳了戳他的後背:“喂,周末干嘛去了?作业写完了没?借我‘参考参考’?”

他後背明显僵了一下,没回头,只是闷声说:“自己写。”

声音有点冷。

我碰了个软钉子,悻悻地收回手。高伊转过头,冲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口型。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在上面讲古文,我在下面开小差。谢怀意坐得笔直,看似在认真听讲,但我发现他手里的笔半天没动一下,明显在走神。

怎麽回事?烧烤摊那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还是害羞,但至少没那麽排斥了。怎麽过个周末,又打回原形了?难道是我那天晚上表现得太急切,吓到他了?

课间休息,我正想再接再厉,却看见谢怀意被语文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好像是关于他转学过来的一些学籍材料问题。

我只好按捺住性子,跟江昊他们胡侃。

“商哥,你看班级群了没?”高伊拿着手机凑过来,一脸兴奋,“下下周要开秋季运动会了!老钱让体育委员统计项目报名呢!”

运动会?我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机会!集体活动,荷尔蒙飞扬,最适合培养“革命友谊”了!

“必须报啊!”江昊摩拳擦掌,“老子要报一千五和四乘一百接力!让他们见识见识什麽叫风一样的男子!”

蒋文杨推了推眼镜:“我报跳高和实心球。”

“我报一百米和跳远!”高伊兴致勃勃,然後看向我,“商君意,你肯定报篮球赛吧?咱班男生篮球就指望你了!”

我们学校运动会篮球是重头戏,每个班都要出队伍打循环赛。

“那必须的。”我挑眉,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篮球赛,可是展现个人魅力(以及合法进行身体接触)的最佳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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