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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兔子热水袋(第1页)

粉色兔子热水袋

脚踝扭伤後的日子,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帧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动声色的靠近。

最明显的变化是,谢怀意单方面筑起的那道冰墙,虽然没轰然倒塌,但至少裂开了一道缝,有光透进来。冷战结束了,或者说,进化成了一种更微妙的心照不宣的“战後观察期。”

他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彻底把我当空气,但也没恢复到我受伤前那种半推半就任由我撩拨的状态。更像是一种……刻意维持的带着点别扭的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流涌动。

比如早上,我依旧拿着“买一送一”的豆浆在他座位边晃悠,他不会像之前那样直接起身避开,但也不会主动接过去,只是等我放在他桌上,他会低低说声“谢谢”,然後继续看他的书,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比如课间,我单脚跳着去接热水,他会在我起身时,几不可查地蹙下眉,但不会过来扶我。等我蹦跶回来,气喘吁吁地坐下,他会默不作声地把他桌上那杯没动过的冒着袅袅白气的热水,往我这边推一推。

再比如放学,他不再铃一响就抓起书包秒速消失,会慢吞吞地收拾,等我磨蹭着单腿站起来,他才背上书包,隔着一步远的距离,跟我一起走出教室。一路上依旧沉默,但不再是那种冻死人的低气压,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略显尴尬,又有点温暖的安静。

这种变化,让我那颗悬了几天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一半。剩下一半,还在为怎麽彻底“修复关系”并“趁热打铁”而高速运转。

十二月的天,是彻底冷下来了,呵气成霜。教室窗户上总是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花,干冷的北风像小刀子,从门缝窗隙钻进来,刮在脸上生疼。大家都裹上了最厚的行头,羽绒服丶棉帽丶围巾,一个个圆滚滚的,教室里弥漫着各种羊毛脂和雪花膏的味道。

我的脚伤成了最大问题。脚踝还肿着,皮肤泛着青紫,不能吃力,走路基本靠“金鸡独立”,上下楼更是灾难,得双手抓着栏杆,一级一级往下蹦,形象全无。江昊他们倒是讲义气,课间去厕所丶去小卖部都抢着当我的人形拐杖,但毕竟不能时刻栓在我裤腰带上。

周二上午第二节是数学课。老钱在讲台上讲得口干舌燥,我在下面,感觉受伤的那只脚一阵阵发凉,还有点胀痛,估计是血液循环不畅,加上天冷。我下意识地在桌下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踝,刺痛感让我咧了咧嘴。

课间铃响,老钱前脚刚走,我正准备弯腰揉揉发凉刺痛的脚踝,旁边忽然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我扭头,看见谢怀意站起身,也没看我,径直走向教室角落的饮水机。

他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然後,做了一件让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事——他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印着卡通小白兔图案的橡胶热水袋!粉色的?!

我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谢怀意?热水袋?还是粉嫩嫩的兔子?!这画风突变得也太离谱了吧!跟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和一身深色衣服简直格格不入!

他表情有点不自然,耳根泛着明显的红晕,动作迅速地给热水袋灌满水,拧紧盖子,然後用一块干净的深灰色手帕仔细包好,低着头,快步走回来。

教室里人声嘈杂,没人注意这个角落。只有我,目光像被磁铁吸住,跟着他移动。

他走到我座位旁,脚步顿住,眼睛看着地面,把手帕包着的暖烘烘的热水袋飞快地几乎是“丢”在了我那只肿着的脚旁边,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小风。

“嘶……”热水袋的温度透过手帕传到肿痛的脚踝,又痛又舒服,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他身体一僵,猛地擡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麽,但最终什麽也没说,迅速转身回了自己座位,拿起本物理书假装在看,但那红透的耳廓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紧张。

我愣了好几秒,才低头看着脚边这个粉嫩嫩暖呼呼的热水袋。卡通兔子咧着嘴傻笑,热水袋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驱散了脚上的寒意和胀痛,连带着心里某个角落都跟着塌陷了一小块。

操……这家夥……

我擡头,看向那个连後脑勺都写着“别扭”二字的家夥,心里像被羽毛挠过,痒痒的,又软得一塌糊涂。我忍着笑,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但足够他听到的声音说:“谢了啊……这兔子,挺别致。”

他背影明显一僵,拿着书的手指收紧,头埋得更低了,简直要钻进书页里去。

我憋着笑,小心地把肿痛的脚踝轻轻踩在热水袋上,温暖的触感从脚底蔓延开,舒服得我几乎要喟叹出声。行吧,粉色兔子就粉色兔子吧,暖和就行,还挺……可爱的。

高伊正好转过头来找柯静说话,一眼瞥见我脚边这违和感十足的存在,眼睛瞬间亮了,冲我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夸张说道:“可丶以丶啊——商君意!这待遇!”

我冲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做了个“低调”的手势。

这热水袋,成了我接下来一天的专属暖宝宝。每个课间,它都会准时出现在我脚边,温度总是刚好。谢怀意每次都是趁大家不注意的间隙,迅速完成“投喂”和“回收”工作,全程目不斜视,表情严肃得像在完成某项绝密任务,只有那红透的耳朵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放学的时候,我单脚站着,笨拙地往身上套羽绒服,重心不稳,晃了一下。谢怀意已经收拾好书包,站在旁边犹豫了两秒,还是伸手拿过我挂在桌角的沉甸甸的书包,背在自己一边肩膀上,然後像前天一样,把手臂递到我面前,声音闷闷的:“走了。”

我赶紧抓住他结实的小臂,借力站稳,咧嘴笑:“哎,谢啦!”

他没理我,扶着我往外走。天气阴沉,北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我缩着脖子,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谢怀意倒是穿得利落,围巾裹得严实,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呼出的白气瞬间氤氲了他长长的睫毛。

走到车棚,他帮我推出自行车。我看着自己依旧肿胀的脚踝,发愁:“这玩意儿近期是骑不了了……”

他看了看我的脚,又看了看自行车,沉默了几秒,说:“推回去。”

于是,我们又恢复了那种奇怪的同行模式:我单脚蹦跶,一手扶车,一手紧紧抓着他胳膊,像个大型挂件;他一手帮我稳着自行车龙头,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目视前方,一副“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导航仪”的样子。

走了一段,沉默得有点尴尬,我忍不住找话题:“那个……热水袋,谢谢啊。舒服多了,脚没那麽胀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没下文。

“你……还随身带这个啊?”我故意逗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还是粉色的兔子?没看出来啊谢怀意,内心这麽……少女?”

他身体猛地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的,带着点恼羞成怒:“……我妹的!早上……早上顺手拿的!”

我差点笑出声。他哪来的妹妹?独生子当我不知道?这借口找得也太蹩脚了。但我没戳穿,从善如流地点头,拉长语调:“哦——这样啊。那你妹妹眼光不错,兔子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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