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倒好。
她说“没完”,然後转身跑了,蒋四野斩钉截铁地认为乌娴欺负了她,否则她为什麽要跑。
乌娴有苦说不出,哭笑不得。
出血出的她肉疼。
贺泱耸耸秀气的鼻尖,难得做出俏皮的姿态:“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啊。”
乌娴没好气:“我还敢啊!赔了二十个亿出去!”
想打死参与其中的自己。
干嘛为了不相干的人,损失自己的利益,这些以後都是她儿子的!
贺泱表面轻描淡写,其实心里悄悄舒了口气。
她只是想离婚而已。
不想给自己树这麽多敌人。
乌娴所在的乌家不可小觑,一得罪就是一个家族。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客厅坐了不少客人,贺泱跟段天华积怨已深,也是公开的事了。
见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落了过来。
带有指责和压迫的,还有审视。
那种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的神态。
贺泱没去打招呼。
一群自视甚高的人,恐怕就等着她先开口,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磋磨她。
刚上到第二层楼梯。
沙发一位男性长辈操着威严的声:“小四这媳妇太不像话了!”
“别说了,”段天华笑道,“四儿回来又要跟咱们拼命的。”
“还是枕头风吹得厉害。”
“你日子也是不好过。”
贺泱蹬蹬蹬回房,她要去办个资料,需要用到她的结婚证,而证件在蒋家二楼卧室。
拿完之後下楼。
那群长辈照旧擡头,突兀的安静,齐刷刷盯着她。
贺泱本来不想说话的。
但实在恶心。
“各位叔伯婶姨好啊,”贺泱温吞道,“没事干都坐这等死呢。”
“。。。。。。”
贺泱:“以男性人均寿命73,女性79来算,在座最年轻的也有60了吧。”
贺泱惊诧:“好可怕,没几年了。”
厅中瞬间乱了。
怒喝和愤怒声震耳,段天华脸色铁青。
“怎麽还生气,”贺泱嘟囔,“气一次少10年,完了,等蒋四回来好直接参加葬礼了。”
说完,怕这些人拿家法打她,贺泱迅速溜了。
乌娴在门外全听见了。